刘茂吓得面无人色，忙不迭爬起来跪在地上，叩首告饶。
吕方暴露个你懂我也懂的眼神，道：“草民也是用来打猎。”
说着又瞧瞧中间憨笑的梁栋，道：“你也拿了他的好处吧？”
吕方不再说话。
“花露？”
吕方道：“不知世子殿下常日里有甚爱好？”
“没了。就这两件事，没探听到别的。”
“宗师相伴，满腹才学，还能弄来连王府都没有的奇物，却韬光养晦十数载……你到底，是甚么人？”
梁思琪面带浅笑转头，悄悄放下水壶，“如何？”
吕方内心有些惊奇梁思琪竟然在天子面前都如此受宠，但还是有充足信心，说道：“世子殿下无妨将此物带给郡主试用。”
“蔷薇露！”
她轻声念诗，仿若喃喃自语。
梁栋道：“打猎、踏春。”
梁思琪问道：“甚么？”
梁栋瞥他，忽地一脚将刘茂踹到地上，“狗娘养的玩意，轮得着你在本世子面前说三道四。本世子的刀，你也敢借？”
一群人，就这么浩浩大荡地分开吕梁的院子。
“云想衣裳花想容，风拂槛露华浓……”
“三件事情？甚么事？”
“瑶台露……”
猎猎春还差未几。
这整座山，都是荣王府的。
梁思琪也没找他要，只摆摆手，“嗯，你去吧！”
你都要走，我还能有个屁事？
吕方斜睨他，“瞧你这吝啬样，逗逗你罢了。你的钱，留着娶婆娘吧，今后本少爷的钱花都花不完。”
“回了？”
吕方只道：“如果打猎，世子殿下带着此物登高了望，另有甚么猎物能逃过世子殿下的眼睛呢？”
刘茂跟着他的步队，方才进潭州城便灰溜溜走了。
吕方也笑，“那把你房间里藏的那些金元宝给我些？”
但这话明显不能说。
那些还站在院子里的武师们都回过甚来。
梁思琪拨了拨耳边几丝混乱的青丝，“那他也就承诺我们的前提了？”
“下官该死！下官该死！”
吕方低下头直翻白眼。
梁栋斜睨他，道：“怎的？你另有事？”
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个消停的主，在潭州那样的处所，能只是打打猎？踏踏春？
说着，把琉璃瓶拿了出来，放到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