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今后再议,本日也不必服侍朕了,下去好好想想如何应对宁尚宫吧。”
“朕这里有块玉佩,跟了朕很多年了,不如赠送你,就当作前次让你在王兄面前摘了面具的赔偿。”邢辰牧说着自颈上解下所带的玉佩来,递到卓影面前。
本日宁洁为这事找他,他本身也是非常惊奇,可惊奇过后,又不免有几分摆荡,不说宁洁给他先容那宫女样貌脾气如何,单就宁洁这个面子,他也是要给的。
严青本来就在殿外守着,听闻邢辰牧找他,很快便入熟行了礼。
但这些都不是他一个影卫统领能够置喙的,他只能缓缓躬下身道:“部属超越了。”
严青躬身施礼:“是,主子明白了,主子明日就去答复宁尚宫。”
“你别焦急,朕不是找你来问罪的,你先起来吧。”邢辰牧没有将宁远当年谋逆之事与严青细说,只是捡了些宁洁入宫的目标来讲,又道,“宁洁入宫天然是奔着朕的后宫去的,但也远不止如此,看来那位宫女是之前宁远先一步派入宫的,既然他们找上你,你就当作是替朕办事,顺势承了宁尚宫这个情吧。”
“是......”
“朕既然问你了,你再不说可就是欺君。”邢辰牧抬眸轻笑了一声,“自打从正泉宫出来,朕便重视到你情感不太对,如何,现下有苦衷都不肯与朕提及了?”
“如何又该死了?”邢辰牧叹了口气,将人扶起来,“不管你想甚么做甚么,朕都不感觉你该死,倒是你这动不动就要下跪的弊端,朕看了难受,也该改改了。”
深宫当中,怨旷无聊,寺人宫女结为对食伉俪乃是常事。
严青退出承央殿后,卓影便筹算让外头候着的几名影卫入内,邢辰牧倒是拦下了他,问道:“卓卿本日如何了?有苦衷?”
“倒不必那么急,现下是她们想拉拢你,你大可拖上几日,多与那宫女打仗,待机会成熟再向宁尚宫申明。”严青本来对对食之事并无太大兴趣,想必宁洁也能看得出来,若俄然窜改了态度反倒可疑。
卓影嘴上如此说,邢辰牧也再无体例,转念不知想起甚么,俄然说道:“前次朕问你要甚么犒赏,你只是让朕添了贴身保护的人数,但这本就是你职责地点,也是为了朕安危,又怎能算是犒赏。”
“是......主子,主子也是一时胡涂,没敢回绝宁尚宫一片美意,望圣上恕罪。”严青憋得满脸通红,颤颤巍巍道。
思及此,他便又跪了下去:“部属该死。”
半夜梦回,总会产生不实在际的胡想,复苏后便堕入自厌的情感中难以自拔,卓影感觉本身堕入了一个泥沼,越是挣扎便沉得越深。
他抱着尝试的心态去见了那名叫小莹的宫女,两人不过说了几句话,没想到动静这么快便传到了邢辰牧这,他此时是肠子也悔青了。
可再转念一想,以卓影沉稳的脾气,此时竟没能藏住情感让他看了出来,申明对方是真的非常在乎本身,也是真为了这个曲解感到悲伤难过。
“主子自到了圣上身边,一心只想着服侍好圣上,本日这事...这事真是主子一时胡涂。”
邢辰牧想了想又道:“至于对食一事,待今后有机遇,朕亲身替你挑一名合适人选。”
但即便是晓得不会遭到惩罚,他还是踌躇再三才将在心中憋了好久的那句话问出:“圣上之前所说的那位中意之人......是否就是刘尚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