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的?”邢辰牧扭头看向二人,“替朕取战甲来。”
“圣上.....他们要来了。”严青此时以及半蹲在地上,仿佛头晕,一向以手扶着脑袋,他尽力保持着最后几分腐败,抬头看向邢辰牧:“主子,主子也是没体例,主子晓得您若除了乱党,必定将宫中眼线全数绞杀,主子不想看着小莹死,可主子也不想看着您死啊......这毒是他们给的,您且看看中毒是何症状,到时是要假死还是如何,您......”
“李元漠呢?”
两人领命,陆贤走到窗户旁,才要出去,就听那头公孙婧收回刺耳的喊叫声,吓得他腿一颤抖,差点没从窗上掉下,堪堪扶稳了,不免转头对那名身材肥大的女子,投去佩服的目光。
陆贤等人反应极快,下一刻已有六名影卫跃出,将邢辰牧护在身后。
李元漠没推测邢辰牧如此直接,看了眼人数上较着占优的敌军,哑声道:“最多再有一日,乱党便能突围了,圣上您快撤离吧,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。”
事情到这邢辰牧都能想明,但他不懂,对方既然已经让严青脱手,为何不干脆下剧毒,反倒还留别性命?
李元漠一愣,推测圣上必有背工,立即抱拳道:“末将服从!”
但宁家的号令她不敢不从,宁远命她把□□交给严青,让严青下到邢辰牧的茶水中,事成便放他俩出宫,不成必然要了她性命。
哪想宁远当时正打算着安插眼线入宫,见她身家明净,又才从故乡来銮城,无人晓得二人干系,便将她送入宫中。
公孙婧这一喊,外头全乱了,陆贤便趁乱混了出去,小莹身边一向有影卫暗中跟着,找到她并不难,只是影卫毕竟没法过分靠近,这才让她寻着机遇,将那毒/药偷偷交给了严青。
“劳烦你喊一嗓子,声越大越好,让外头的人晓得殿内出事了。”邢辰牧说完又冲其他影卫道,“你们去守着,别让外头的人入内,陆贤你从窗户出去,找到那名叫小莹的宫女,先带过来。”
“圣上,现在该如何?”措置好严青的陆贤返回邢辰牧身边。
严青端着沏好的热茶入内:“圣上,喝杯茶安息一会儿吧。”
他要披挂上阵,若锦卫军与影卫军真败了,擒他一人便可,没需求牵涉无辜。
那日中午,邢辰牧与以往一样,在轩明殿内批阅奏折,宁洁告病并将来服侍笔墨, 只要公孙婧陪侍摆布。
严青双眼通红,倒是并未做出伤害邢辰牧的行动,他只是抬头将茶碗中的茶饮尽,颤着声道:“圣上,主子有罪,主子先走一步了,圣上大恩,主子来世做牛做马再来还您。”
“先安设在鸣影宫,别被宁远的人发觉。”邢辰牧看着榻上躺着的严青,心中倒没有多少肝火,起码在最后关头,严青挑选了替他一死,“此事待平乱后再议吧。”
“一日便够了。”邢辰牧眸光闪了闪,微微抬头看向火线,落日正缓缓落下,将天空染成了丹色,与早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宫墙连成一片,周遭充满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味,他却仿若未觉,俄然暴露一个极浅的笑意,劈面前的李元漠道,“请李将军,务必率军撑过这一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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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究,在锦卫军顽抗了一个日夜后,邢辰牧披上一身火红铠甲,与影卫军一道插手了战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