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时李元漠左臂已接受伤,但他并未畏缩,仍手持长刀抵挡在仇敌面前,见到呈现在火线的邢辰牧,他蓦地愣住,很快寻了机遇策马赶到邢辰牧身侧:“圣上您如何来了,此处太伤害,您快撤离吧。”
“是。”
“劳烦你喊一嗓子,声越大越好,让外头的人晓得殿内出事了。”邢辰牧说完又冲其他影卫道,“你们去守着,别让外头的人入内,陆贤你从窗户出去,找到那名叫小莹的宫女,先带过来。”
“谁说的?”邢辰牧扭头看向二人,“替朕取战甲来。”
宁远起兵是在两日前,邢辰牧心中早有预感, 也晓得这将会是一场恶战。
他们的插手,无疑给本来已经精疲力竭的锦卫军将士添了士气。
“圣上,可若影卫军去了火线,您身边便有了空档,若仇敌趁机刺杀,未免过分伤害。”陆贤担忧道。
明白过来他话中之意,邢辰牧神采一紧,挥开身边护着的影卫,厉声问道:“如何回事!”
“嗯。”邢辰牧起家活动了下身子,感觉确切有些渴了, 便从严青手中接过茶碗, 正要凑到嘴边,不知怎的, 脑中俄然闪过一丝非常。
“先将人扶到榻上。”邢辰牧松开紧握的拳,一时竟有些想不透此时的环境。
掷地有声。
这毒必然是小莹交给严青的,邢辰牧身边有专门试毒之人,统统食品、茶水,在入口之前皆必须先由专人试毒,而这偌大的宫中,独一在试毒以后另有机遇打仗茶水并下毒之人,便只要严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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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第二支箭刺入时,邢辰牧咬着牙一声未吭,他定定的看着远处,阿谁熟谙的身影提着长剑立在顿时,是如何的英姿飒爽,气度轩昂。
曾经她总觉得做到大内总管的位置,严青必定是位非常奸商且油滑之人,可了解以后,他才发明严青骨子里实在是非常诚恳内疚的一人,他会在用饭时替她留着爱吃的菜品,会在天凉时提示她添衣,会笨拙的试图讨她高兴,是严青让她感遭到了甚么是被心疼,甚么是暖和。
这事说来也非常让人唏嘘,小莹原姓宁,是宁远的远房亲戚,因着父母早逝,当年她便听了族中长辈的话,来銮城投奔宁远。
那日中午,邢辰牧与以往一样,在轩明殿内批阅奏折,宁洁告病并将来服侍笔墨, 只要公孙婧陪侍摆布。
邢辰牧听完陆贤的禀报也觉惊奇,本来他觉得是严青受人操纵,动了真情,谁想他们竟是彼其间皆有情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