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辰牧很快起家在太后跟前跪下,只听他沉声道:“儿臣哪敢欺诈母后,儿臣心中一向有属意之人,只是朝堂未稳,若此时立他为后,不免被用来当作某些不轨之徒出兵皇城的借口,儿臣不肯他无端背上骂名,只得再等上一等。”
“这倒是小事,只是哀家也想晓得,牧儿为何迟迟不肯纳妃?”太后戴了镂空纯金护指的手搭在邢辰牧手背上,看起来也不过只是母子间的闲谈,并无逼迫之意。
“拜见圣上。”
饭后未几时便有下人来通报,说是太后有请,邢辰牧也晓得此事必定要轰动母后,并不料外,让人回话只说本身一会儿便摆驾正泉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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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他应了声,此时不得不感激所戴的面具,令他能够掩蔽居处有不该有的情感,“你就在这守着吧,我出来看看。”
邢辰牧长相上随了母亲的温婉精美,气质也不似先皇那般张扬不羁,朝臣总当他暖和不足,锐气不敷,卓影却明白他掩蔽在锋芒之下的运筹帷幄,凡是他做下的决定,很少再受旁人影响,哪怕是他的生母也不例外。
现在三年孝期已满,邢辰牧也将及冠,若再拒纳妃,怕是不止百官,单太后那关便没法等闲迈畴昔。
晓得卓影用饭不风俗有人在旁盯着,几名小寺人将饭菜端上后邢辰牧便挥手让他们都退了出去,卓影拿银筷细心地替邢辰牧布菜,因着邢辰牧在他面前向来不加粉饰,比起近身服侍用膳的寺人,实在他反倒更体味邢辰牧的口味及爱好。
“但是圣上出了甚么事?”大内总管严青做事向来谨慎有分寸,是从圣上幼时便一向跟在他身边服侍着的白叟了,若无大事天然不会让人等闲来打搅了卓影歇息。
小安子踌躇了半晌后,照实道:“见了户部的陈大人,仿佛是......选妃之事。”
卓影自幼在宫中长大,跟着前影卫统领学习技艺以及宫中端方,连一板一眼的办事气势也学得十成类似。
将小安子留在殿外,卓影在敞开的殿门上轻叩了两声,不待里头回应便抬腿迈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