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莹见邢辰牧挑出的那几色与卓影所着全不不异,愣了愣,可还不待她想明白,邢辰牧便朝她看了眼,她立即垂下头不再多管,只用心折侍笔墨。
“是。”影八应了声,虽说不必先脱手,但为了以防万一,还是多喊了几名影卫在二楼守着。
若说邢辰修有武学天赋,那么邢辰牧便是精于书画,两人实在各有千秋,当年也不过是因着他母妃的叮咛,这才一向埋没锋芒。
“让我看看这画本甚么样。”邢辰牧说着就往桌子这头走过来,卓影下认识地就将几本画本捂住了,“还,还是他日再看吧。”
卓影抱着那一大包东西只觉烫手,进了屋后立即将布包放在桌上。
邢辰牧笑道:“傻阿影,遵循冉郢帝王的大婚之礼,帝后结婚当日,皇后需身着与皇袍同色的凤袍,袍上绣龙凤同和纹,但凤袍说到底还是较为合适女子,我便替你改了改,是双龙纹,这袍子的款式也分歧于平常凤袍,而是与我常日所着更加类似,待今后我们大婚时,我便让人按着画中的模样做出来,可好?”
本日他所着乃是一件水蓝色窄袖薄衫,腰间系着条同色云纹锦带,一头黑发以青色缎带随便绑在脑后,虽还是拿着长剑,看来却多了几分书卷气。
这客船二楼处所不算大,几桌挨得也不远,以影卫的耳力而言,邢辰牧说得再小声,他们也能闻声,卓影咳了一声,已经不知该摆出甚么神采:“你如何还在惦记阿谁......”
卓影本来正在替邢辰牧倒茶,俄然灵敏地发觉出有一道视野朝他们看过来,与浅显百姓看热烈的观点略有分歧,他立即警悟起来,坐直了身子,朝那方向看去。
邢辰牧清算好东西,点头叹道:“你啊......这不是迟早的事吗?还想躲一辈子?”
直到船停在津水城的船埠上,邢辰牧刚好画完了整幅画,放下笔,对卓影招手道:“哥,过来看看。”
卓影无法, 只好又反身回桌边解开布包上的结, 仓促看了眼:“东西都在呢......”
“你这看着船上的人,我还能画谁?”邢辰牧一指中间那桌,“总不能是画严青吧?”
画到半处,不止小莹,连不懂画的几位影卫,都发觉出不对来,虽说画中人的行动与卓影现在相仿,背景也是这船上,可那服饰,如何看也不一样啊。
小舟不如大船稳,影八定下的是艘运河上的中型客船,船身上雕着鱼头、鱼鳞,船分高低两层,能同时容下百人,此时上头已经配好了茶点,船夫也已经就位,只等着他们几人到了便能行船。
撤除体味内幕的严青、小莹,以及颠末端昨日多少有些筹办的影8、影九,其他跟来的影卫全看傻了,面面相觑,但也没人敢多说多问,便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两人。
“要在入夜前赶到津水城落脚,午餐不如便简朴用一些吧。”邢辰牧说着摆布看了看,船埠边刚好有个简易的面摊,闻起来还不错,就伸手拉着卓影往那儿走。
一行人达到船埠时,天气已经不早,影八正在船旁候着几人。
“那下次阿影陪我一起看?”邢辰牧看了他一眼,笑着将那些软膏收进随身的承担里,又伸手向卓影拿那几本画本,卓影只好给了,目睹着他一起收起来,并未立即看,这才放心。
卓影是见过邢辰牧作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