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日出门本便是秦彦雅亲口相邀,钟氏才同意的,如此安排自是万分安妥。
“女郎如何了?”见她面色泛白,贝锦轻声问道。
蔡氏病重,林氏底子不准人看望,秦彦梨与秦彦柏被变相地把守,此时这一番话,却也是真情透露了。
语至此处,她有些哽咽起来,那抿紧的红唇委曲地半启着,就像是忍了好久以后终究放松了情感,因而便哭出来了普通。
秦彦雅此举,的确是帮了秦彦梨的忙。
她所图者,实在并非这几句吵嘴,若非情急,她是断不会冒然出声的。
她伸手指着秋芳阁的方向,面上含了些许期盼,才被泪水洗过的眼睛,瞬也不瞬地看着秦彦雅。
秦彦梨回过神,惨白着脸摇了点头,勉强笑道:“我无事,想是方才走很多了些,有点发晕。”(未完待续。)
秦彦雅闻言,长叹了一声,面上的神情温和了很多,向秦彦梨温声道:“阿梨,我晓得你的难处,也谅解你的苦心。若不是与你交好,我也不会如许直言劝你。本日之事,有我经验在前,便是传到别人那边,你也不会难堪。我的意义,你可明白?”
早在岁暮那晚,她便寻机与秦彦雅约了本日出门,本来是想趁着秦世芳定规回府的这日,看能不能找机遇与她见个面,可却未想,人没见到,却得来了如许的动静。
她并非不肯作妾,但前提是需择一夫君,比如萧继珣那样的。就算萧二郎不成,也不该是那汉安乡侯府的范二郎。
贝锦悄悄“嗤”了一声,不屑地轻声道:“这还不轻易想?她的身份哪容得她出风头?如果她真的又白又美,东院夫人更看她不扎眼了。她不接女郎的话也就是小聪明罢了,装憨作傻谁不会?”
秦彦梨此时心中所想的,却还不但是这三句问话。
秦彦梨垂下了眼眸,淡声道:“你是没见过她在德晖堂高谈阔论的模样,若真要藏拙,阿谁风头她就不该出。再者说,她现在但是住在东篱。一味装憨便能住进那边?能与薛二郎同路回府?能让太夫人都高看她一眼?”
“多谢长姊。”秦彦梨笑着说道,一面又流下泪来。
想想也是,身为庶女,如果没在那心上多长出一窍来,又如安在这宅门里安然地活着?
自听闻秦世芳破天荒地留下用了午食,秦彦梨的一颗心,便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