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尊行事,岂是他们这等凡人能够测度的?
一夜不睡守在院子里,为甚么?莫非是防贼?
“如此甚好。”听了傅彭的话,秦素轻笑了一声道,复又凝眉思忖,半晌后,便正了正神采:“傅叔,若得了空,请你悄悄帮我探听探听,襄垣杜氏在上京的宅子里,是不是住着杜骁骑的一个妾室并她生的儿子,那妾室姓李,她的儿子在杜家行四。”
秦素含笑盈盈,细声说道:“蒲月十三日午后,福叔去一间叫做‘飘香茶社’的处所等我,我会来与你会晤。不过,你出门时可需谨慎些,最好制几套一样的衣裳并帷帽等,交由那几个伴计穿戴,你们几人同时出来,分作几路,务必不要叫甚么人跟在你的背面,露了我的行迹。”说到这里她似是想起了甚么,又问:“对了,那上都城出入城门时,是需路牌,还是只交些钱便可?”
傅彭与阿妥皆肃声应诺。
傅彭闻言又是一怔,旋即面上便暴露了忧色,躬身道:“是,全听女郎的叮咛。”
她倒是想生财,却苦无生财之路,那花重金买赠言的,这个钱她既不能要、亦不敢要。
“是,女郎放心,我会好生安排的。”傅彭立时回道,面色寂然。
至于秦素手中为何有银,又为何将银埋在堆栈的地底下,他倒是没有半分疑问。
秦素此时又道:“阿贵如果可托,傅叔可与阿妥同去取包裹,将布告并陶氏父女的信皆交予他,不然便留一人下来看着垣楼。如何安排,傅叔自行决计罢。”
“既如此,便请傅叔多重视些这位杜四郎,他于我此后所谋之事极其要紧。”秦素说道,停了停,又将声音抬高了些,轻语道:“另有上京的江家那边,也要请你……”她低低地叮咛了几句。
宿世时的中元十三年蒲月初七,上都城产生了一件极颤动的大事,直接地令太夫人下定决计返回青州,秦素亦曾切身经历。便在这那次事件中,上都城中某个首要人物的家眷,约有近二十余口人,俱皆身亡。
“杜四郎?”傅彭闻言非常讶然,看了秦素一眼,旋即便恭声道:“女郎,这个倒真不必探听,我来上京没多久便听人说过了。那杜骁骑将几房大哥的妾室都送到了上京,此中有有没有姓李的我不清楚,不过,那杜四郎我倒是晓得的,他名叫杜光武,仿佛在帮着打理家中的几个铺子,偶尔会去东来福大街逛逛,我还远远瞧过一眼。”
秦素摇了点头,淡笑道:“便有红利也有限,卖茶能得多少钱?”
杜光武竟然真的在上京,她的运气实在不错。
见他一点就透,秦素心下欢乐,点了点头,侧首道:“傅叔做事,老是这般稳妥。”
傅彭与阿妥神情一凛,皆点头应是。
当然,以秦素所知,这位薛郎君但是极其聪明的。
傅彭点头应是。
秦素点头含笑,搁下了茶盏:“除金银以外,那树下的包裹里尚另有别的东西,你们拿返来后,须得妥贴收好,切不成动之分毫。”说这话时,她语声轻缓,烛火下的眸子仿佛春水盈波,却又似含了几分沉冷。
秦素喝了一口茶,神态轻松。
她从秦彦昭那几小我身上搜刮来的东西,并不好随身带着,故当天早晨便顺手埋在了玉兰树下。
秦素看看时候不早,便搁下茶盏起家道:“傅叔勿望蒲月十三之约,此番辛苦你们了,我这便需归去了。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