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彭愣了一会,旋即点头:“有的,女郎。”说着便自袖中取出一只小小的纸包来,说道:“本日我用去了一多数,只剩下这些了。”语罢又似想起了甚么,添了一句:“女郎放心,下药一事我只寻了李家的一个小管事,并未与旁人多打仗,不会惊动听的。”、
之前角门虚掩,秦素曾觉得是有人偷偷离府,便如她普通,而现在看来,环境应是恰好相反。
傅彭与阿妥同声说道:“女郎放心。”
真有人在说话!
到得此处,秦素便令傅彭先分开了,而她则并未急着拉门,反倒凑向了门栓处,借着月光细心察看。
她虽未曾在秦府居住,但从连云田庄那边亦能得来很多动静,自是晓得林氏待庶子庶女极其不好,此时便细心叮咛,语中尽是体贴。
秦素缓慢地查探结束,便又转去了二进院子。
“女郎也自谨慎。”傅彭亦说道,一面又细心往巷中看了几遍,肯定无人后,方才护着秦素,回到了李宅的角门外。
傅彭本就极是担忧秦素的安危,此时便抢先出了屋,先去角门外查探环境,秦素便扶着阿妥的手,徐行随行在后。
却不知,那暗里与人约见之人,到底是何人?
她原觉得密会之人会选在室内,没想到,他们竟跑到了外头。
方才出门时,她曾在门栓上夹了一片草叶,现在那草叶已然不见,这即表白,在她出去以后,另有人自这道角门出入。
这轻巧的声韵让秦素立即回过了神。
曾多少时,她亦曾在如许清寂的月下,无所用心肠折下蔷薇,插于鬓边,或是在东风和顺的夜里,于石阶上展转安步。
秦素直是大喜过望。
秦素此时不由暗自祷告,但愿老天给她几分运气,让她找到那秘会之人。
月华如水银泻地,遍洒巷中,唯高墙下留出了一线暗影,勉强可掩去身形。
秦素屏住呼吸,伏身贴地,缓缓地向着声音的来处靠近。
转过角门走了没多远,她蓦地停下脚步,侧耳谛听。
虽听不见详细说了些甚么,但那声音乃是一男一女,这倒是能够肯定的。
身为士族女郎,却口口声声说本身经常要给人下迷药,这话如何听如何奇特。
秦素点了点头,含笑道:“还要劳烦傅叔先去外头探个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