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面说着,他一面便又将视野扫向中间的纸页,嘴角撇了撇,带了几分不屑。
薛允衡踱步踱得更快了,几近便是在围着书案打转,很久后,他才停下了脚步,撩袍坐在了椅子上,蹙眉问:“已经畴昔多久了?”
约莫一炷香以后,位于上都城东的薛府别院,一张新奇记下的微之曰,便呈现在了薛允衡的书案上。
二人到了此处便不再说话,别离上了马,驱马奔驰,自这条人迹希少的冷巷中穿了出来,直奔城东而去。
薛允衡又用心玩弄了一会水注,方又开了口,懒洋洋的声音似无着力处普通,飘向了一旁:“先生觉得,这一次的微之曰,如何?”
他很绝望。
他一目十行地扫过纸页,负着的两手便握紧了一些,眉宇间掠过了一丝不耐。
听了薛允衡的话,陈先生蹙了眉,神情微敛:“广陵三县失据,这伉俪二人恰好便是那边来的,身份极不好查,侍郎不觉奇特?”
陈先生微微垂首,恭声道:“尚无动静。”
李隼关上了窗子,回身便见文士满脸的深思,便问:“白先生感觉不对?”
一缕发丝落了下来,垂于他的额畔,为他俊美的面庞平增了一丝魅惑。不过,现在的他明显是重视不到这些的,那双狭长的眸子里再不复昔日清幽,唯有戾气若隐若现。(未完待续。)
门外系着两匹骏马,马儿毛色油亮,一看便知乃是富朱紫野生出来的坐骑。
他亦没掩了形迹,直接便端出了薛氏名号,令阿堵带着一帮侍卫耀武扬威,摆出实足的架式来,将守在垣楼附近的各族眼线实在清掉了很多,也算还了垣楼几分平静。
“是,仆亦如此作想。”陈先生说道,起家行至案边,站在薛允衡的身侧,一脸深思:“只是,如果无关,写上又是何意?莫非是以此喻指本日预言中呈现的那小我,或成蝶,或成石?”
薛允衡却似是一点也不担忧,淡笑道:“赵国若真有能为渗入到这般境地,我看国将不国之日也不远了,我查得再细亦无用。”
当今之势,陈、赵、唐三足鼎立,互为管束,派几个密探潜入敌国密查动静,自是家常便饭。
依陈先生所见,赵国的密探应当不会渗入得这么短长,但现在广陵战事初歇,很难说赵国会不会派人趁乱混入陈国,做些通风报信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