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素摇点头，拉过了阿谷的左脚。
阿谷一下子僵住了，连咳嗽声都跟着停了下来。
阿谷身材一震。
自壶关城那夜以后，她便鉴定，阿谷与银面女子是直接联络的，现在她独一但愿的便是，阿谷见过此女真容。
她本能地挣扎起来。
倒挂的滋味，宿世的秦素也曾明白过，她的火伴中另有被倒挂至死的，也不过就一夜的工夫罢了。
秦素净淡地想着，将剪刀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，待井中声气渐宁，方语声轻柔隧道：“阿谷，我晓得你不想死，实在我也不想你死，只是要问你几个题目罢了，你若答得让我对劲了，我便拉你上来，如此可好？”
此绳一断，阿谷的左脚便悬了空，她刹时落空了均衡，全部身材不由自主地往中间倾斜。
难怪会被银面女看上，这阿谷公然很有几分奸刁与胆量，都到了这个时候了，竟然还敢不说实话。
“我……女郎想问甚么……咳咳……”很久后，她才浑身颤抖地开了口，说不上几个字便又咳嗽起来，还持续干呕了好几下，那喉咙里似是堵满了酸腐之气，堵得她呼吸不过来。
垂眸看着井壁间的这具身材，秦素的眸中一片冷酷，语声亦是冷若寒冰：“我再问你一遍，你想清楚了再答。是谁，叫你来盯着我的？”
“喀嚓”。
“我不动了，女郎……女郎，不要剪……我不动。”她压着嗓子道，再不敢大声说话，只怕声音一大便要牵动绳索，引得秦素动剪刀。
秦素对劲地“嗯”了一声，悄悄一笑：“这才像话。”语罢便又换了个舒畅些的姿式，挨坐于井沿边，漫声道：“现在我来问你，你可要好生答复。是谁派你来盯着我的？”
阿谷的身材再度一震。
“甚么银面具女子？你不熟谙她？”秦素问道，语气比方才和缓了一些，“你向来没见过她的真脸孔么？”
许是一来便被秦素问到了埋没最深的阿谁奥妙，又或许是天生胆量过人，总之，现在的阿谷已经不像方才那样惊骇不安了，说话也普通了一些，唯语声中的惧意仍如方才，想是回想起了被银面女子威胁的景象。
美满是筹议的语气，语声亦如平常普通清嫩温和，给人一种很好说话的感受。
秦素勾了勾唇。
一声脆响蓦地响起，打断了阿谷的语声。
秦素冷声道：“若不想死，就好生挂着，不准乱动。”语罢，将剪刀大力开合了一下，淡然道：“你腿上统共有四根绳索，若你再动，每动一下，我便剪断一根。”
秦素忍耐地吐息了几下，毕竟忍不住冷喝了一声：“闭嘴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