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,如何看都透着一丝诡异。
秦素的语声拉回了李玄度的思路,他凝眉思忖了一会,端起茶盏喝了口茶,方才缓声说道:“事发俄然,我的人离得又远,故所知并不是特别详细,不过,有一件事却很奇特。”
秦素方才也只是信口一损,毕竟产生了行刺之事,她也没那么多的心机去笑话别人。
李玄度说的每个字她都明白,但是,这些言语合在一处,却又让她想不明他语中之意。
竟然另有如许的事?
她恍了恍神。
此时,李玄度已然行至了窗边,正背对着她,似是在望着窗前的那一折翠柳入迷。
凝眉想了想,她便又问:“那五人的技艺来源,李郎的人看不出甚么吗?另有,当时的景象详细是如何的,可否请李郎赐告?”
为甚么?
极泠然的语声,言外别有一股自嘲的意味。
秦素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眸,看向火线。
此人,好大的手笔。
“此事,并非唐人所为。”冰弦乍响,回荡在秦素的耳畔。
勇于行刺太子殿下之人,必然具有不俗的气力,而有此气力者,行事为何却如此忽视?竟然没在行刺前查准太子的车驾,便冒然脱手,委实匪夷所思。
秦素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,转开了视野。
语罢,李玄度的唇角动了动,眸中便划过了一丝讥意。
如果再加上太子殿下,则这位主使者一脱手,便直击大陈的五位皇子。
李玄度搁下茶盏,灰寂的眸子凝在秦素的身上,缓缓隧道:“那五人中,有一妙手,武技卓绝,可谓宗师。虽此人死力讳饰,然我的人却还是发觉到了他的气味。此人冲进太子仪仗后,口中高喊‘杀太子’,却恰好绕过太子车驾,直奔专门供文官乘坐的车辆而去。据我的人察看,死在此人手上的几近皆是文官,李树堂……亦是他杀的。此人身如鬼怪、行动如风,一边杀人一边还投掷火箭、烧毁车辆,最后似是才知杀错了人,复又转去太子车驾。金御卫分出近十名妙手与之缠斗,竟也不能伤他分毫,数息以后,此人……满身而退。”
落寂的语声,明显沉凝如水,不含分毫情感,可不知何故,听在秦素耳中,却似一块巨石当空砸下。
秦素感觉全部房间都在摇摆。
再下个刹时,面前的天下已然规复了原样,窗外拂过阵阵暖风,阳光自半启的窗扇里投射而入,窗前的那一折翠柳,已然生出了细嫩的新叶。
秦素微有些吃惊,旋即便冲着李玄度的背影挑了挑眉。
但是,这位妙手却用心掩下本身的武技,专注于杀掉文官。
如果“那位皇子”亦牵涉此中,则秦素接下来要面对的题目便又严峻了一些。
企图安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