措置完了这件事,秦素俄然又想起另一事来,便拿着茶花向额头上轻拍了一下,笑道:“差点就忘了,我另有件事要向你探听呢。”
秦素暗自点了点头。
秦素闻言便笑道:“如许也好,庆安坊迩来热烈得很,我传闻比东来福大街也不差多少了。”
秦素本日出来得早,此时髦是未正方过,一跨出屋门,那明灿灿的艳阳便扑上身来,直若东风会面,暖意熏人。
阿妥垂首应道:“我免得的,女郎放心便是。我筹算着从这里绕去前头的庆安坊,那边有唐国来的杂耍百戏呢,我且瞧个热烈再归去。”
略停了一刻,秦素便又指着第二封信道:“至于这第二封信,便是垣楼接下来的几份微之曰,详细张贴的机会,我皆在信中标注了,你们只等我的动静便是。”
阿妥便向秦素辞道:“我这便归去了,女郎路上且谨慎些。”
秦素慢悠悠地往西门大街的方向行去,意态萧洒,看似闲适,实则却在重视着周遭的景象。
阿妥见状,不由便笑了起来,道:“女郎但问便是,只要我晓得的,必然全都奉告女郎。”
秦素便笑道:“实在也不是甚么大事,我就是想晓得,垣楼的外头,可有秦府的人守着?”
林四海本就秦府白叟了,当初还是秦世章亲身将他请了来的,现在的他更是那八名侍卫的头领,由他兼着察看垣楼的差事,倒也符合太夫人的性子。
固然明知无人跟踪,她还是特地兜了个圈子,这条路与西门大街呈丁字型,超出这条垂柳长巷,便是西门大街的东头。
秦素“嗯”了一声,侧身折腰,将那朵浅粉的茶花重又插回了瓮中,随后拂了拂袖袖,心中未始没有几分喟叹。
庶族小僮无人在乎,可如果华服少年出城,那府兵只怕要狠狠索些银去,倒是没的给本身找费事。
秦素施施然地打量着那面斜坡,脚步分毫未变。
姓林?
待此事说罢,秦素便懒懒地呵欠了一下,道:“本日实在是说了太多的话,我们也在这里坐了好久了,倒有些气闷。趁着现在时候尚早,我想去外头散一散。”
纵观上都城中,与秦素一样打扮的少年郎君多得很,一个个浮华于外、锦衣绣履,她夹在此中倒是并不显眼。
她二人并不好同路而行,被人瞧见了但是大费事。
“哦?”秦素微微挑眉,心中非常讶然。她没想到太夫人竟没直接派人去守垣楼,凝神想了想,便问:“此人多久去一次垣楼?傅叔可知他名姓?”
阿妥肃容应了个是,见秦素再无其他的叮咛,她便起家行至案边,谨慎将那两封信收好,复又退回原处跽坐了下来。
听得此言,阿妥便笑着道:“女郎便不问我也要说的。女郎还真说对了,垣楼外头固然没有秦府的人守着,不过我听阿彭说,有一个白云观的侍卫,倒是常在垣楼四周闲逛,偶尔也会出来喝盏茶。”
阿妥便道:“阿彭识得他的,便是姓林的那一个,说来,他倒也不是常常来,阿彭说,那人一个月里会来上一两次。因阿彭曾经去过白云观,与他有一面之缘,两小我偶然还会打个号召。”
信手把玩着那枝茶花,秦素的眉间便浮起了一丝笑意,点头道:“甚合吾意。如此一来,接下来的事情便轻易了好些。”说着她便向阿妥招了招手,将她唤到近前来,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