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旖旎对劲地扬起了唇角,对于这个新称呼,内心有着说不出的愉悦。
现在却不晓得为何,北宫腾霄无情地扔了她一纸休书,而她回身便与二殿下凌王喜结连理,成为了凌王妃。
花月锦紧咬了一下唇瓣,不管如何也不能被人看出端倪,她的赋性与楚姣梨普通都是傲慢傲慢的性子,假装楚姣梨并不是太难。
她微微眯起双眸,道:“你给我滚出去。”
“殿下!”面面相觑的丫环们看到从门口来的人,镇静地低头施礼。
这句话,他已对北宫腾霄说过无数次。
他衰老的眸子望着他,超脱的面庞很有他年青时的几分气质,那精美绝伦的五官与西宫沁阳更加相像。
她冷嗤了一声,道:“如何?你返来是想求殿下的谅解?晚了,你被赶出了太子府,便没有资格再踏足此地了!来人,送客!”
北宫腾霄抿着薄唇,没有言语。
她虽见项旖旎次数鲜少,在宴席当中她的辞吐教养都是崇高安闲的,怎会与楚姣梨这等卑贱庶女犟嘴,自降身份?
“那儿臣便谢过父皇的仁慈了。”北宫腾霄的眸色暗淡不明,嘴角划过一丝如有若无的讽意。
项旖旎顿时来了气:“太子府?!你当北宫腾霄还是那高贵的皇太子?你觉得他休了我,你就能当上太子妃了?痴心妄图!”
她不由得咬紧了牙,喃喃道:“楚姣梨……你为何不死……你该死!”
那日一怒之下,北宫烈便罚了北宫腾霄五十大板,后背皮开肉绽,畴昔四日,现下身上已缠上了厚厚的绷带,离得近些还能闻到些许药味。
北宫腾霄暴露未达眼底的笑意,道:“是,儿臣辞职。”
项旖旎愣住,面色微僵,声音降落了些许,道:“你说甚么?”
不止项旖旎不测,来往的下人不由得大骇,他们眼中的楚姣梨温文尔雅,从不大声说话,情感也未曾有这般大的起伏。
西宫沁阳一事,是北宫烈心口上的一道疤,对于她,他有身为男人庄严的愤怒,也有身为丈夫的惭愧,偶然候他会站在沐阳宫门前发楞好久,不知将来逝去后如何面对阿谁女人。
她果然不是楚姣梨?
正愣得入迷,回过神来时,面前便站着一名粉色衣裙的美人。
太子府明日伊始暂被查封,下人忙着清算府中的行李。
此言一出,花月锦也愣住了,冥冥当中,有甚么变得不一样了?
“还能走。”北宫腾霄淡然道,仿若议论气候般无所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