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项旖旎迟迟未当上太子妃,定会有层出不穷的人丧命鬼域。
北宫腾霄悄悄勾起唇角,看着她混乱的头发,抬手抚了抚她的脑袋。
昨晚脸上沾了墨渍,今早头发又如此混乱,她竟一次次地觉得他的抚摩是出于垂怜……真是丢脸到家了。
俄然,窗外有了些许声响,楚姣梨微微蹙起了眉,瞥了一眼,窗边的树枝摇摆得短长。
今后可别再产生如许的事了!
连最得宠的侧妃她都不屑一顾,现在这个小小侍女,她又岂会放在眼里呢?
“昨日宣你侍寝,除了要抓住害你的人以外,本宫另有一个企图。”北宫腾霄起家,缓缓走到她面前,俯身在她的耳畔,低声道,“你年纪尚小,这宫里的人个个心胸鬼胎,若对外宣称本宫临幸了你,本宫不在沐阳宫的时候,你也有个背景,别人不敢对你如何,但若你执意要在乎名节,给人瞧你手臂上的守宫砂便是。”
她与北宫腾霄甚么没做过?天然是不怕他碰她的,更不在乎甚么名节,怕只怕他与她处出了豪情,届时不肯放她拜别。
看来项旖旎能坐上这等宝座,受万人爱好,这背后的故事,并没有她设想中的那么纯真。
“当时见到你在殿下的床榻上睡得正香,流苏和莲蓉气得呀,那脸都绿了!”紫林捂着嘴忍不住偷笑了起来。
不过瞧他倒也不像染了风寒的模样,她悄悄松下一口气。
楚姣梨咽了咽口水,缓缓将头抬起,道:“那敢问殿下,昨夜是在那里寝息的呢?”
她蓦地一惊,抬眼一瞧,只见紫林笑眯眯地挽着她的手臂,道:“姣梨姐姐,快说说,昨晚甚么感受?殿下对你和顺反面顺?”
他不会……喜好上她了吧……
北宫腾霄看着俄然拜别的她,不解地蹙起了眉。
北宫腾霄坐在床榻上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道:“本宫夙起上朝,丫环进屋服侍本宫洗漱换衣,天然是都瞧见了。”
紫林调皮地嘟起了嘴,道:“我这是猎奇嘛,也很体贴姣梨姐姐啊,你不晓得啊,一大早殿下推开房门,就唤我们几个出来,殿下说怕你冷,让我们重新换好了柴炭,搬到你边上,还说如果谁吵醒了你,要打板子呢。”
她缓缓呼出一口气,道:“不管如何,感谢殿下拯救之恩。”
她悄悄勾起唇角,缓缓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滚烫的水,热气扑腾了上来,道:“这一觉确切苦涩,殿下的床榻,可比我们下人的硬床板,舒畅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