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穿透了孟盈的衣袖,径直将她定在了原地,剑锋深深地嵌入空中的石砖,裂开了一道缝。
孟盈咽了咽口水,她下认识地想要逃,双腿却不由得发软,跌坐在了地上。
北宫腾霄仿佛不晓得她的胆怯般,抬手掸了掸她感染在衣裙上的灰,语气透着调笑:“真是奸刁,甚么时候学会在内里偷听了?”
“嘭!”“嘭!”
楚姣梨欣喜一笑,道:“虽成了侍女,这碧落殿也没有甚么粗活累活,你临时再养几天伤,再来碧落殿做事吧。”
孟盈抬眼望着那棱角清楚的侧颜,便是想到了白日在凝雪阁之时,她从本身的屋内洗漱而出,在李晴鸢的屋内听到了动静,偷偷在门边瞧了一眼,便见到了令她长生难忘的一幕。
他悄悄扬起唇角,那未达眼底的笑意透着深不成测的威压,俯身将她扶了起来,道:“早知是爱妃,本宫便也不凶你了,为何不出去?”
洛白垂着头,沉默了半晌,才道:“谢娘娘体贴。”
孟盈倒吸了一口气,旋即抬手捂住本身的口鼻,再挪了挪位置,便见到了北宫腾霄阴沉到发黑的脸,那杀气腾腾的模样,比对她施威还要厉上百倍。
前几日孟盈来了月事,本日伊始才继而“侍寝”,她按例地跪在两人的床榻之前,拿着折扇为两人扇风。
楚姣梨望着她强撑起来的笑意,轻声一叹,道:“也清算一下表情,逝者已矣,节哀吧。”
是夜,凝香阁。
榻上的北宫腾霄双眼轻闭,将楚姣梨搂入怀中,已浅浅入眠。
还记得那一夜,她亲身带了人抓了洛白的情郎,前去找北宫腾霄邀功,只是那一晚的事情,传得并不逼真,她只记得李晴鸢是负伤回的凝雪阁,如何又……
北宫腾霄不悦蹙眉,抽出身旁景月的配剑,直直往窗外掷去。
孟盈咬了咬牙,不由得蹙起了眉,北宫腾霄竟来了凝雪阁,莫非……李晴鸢得宠了么?
“是……是……臣妾再也不敢了……”李晴鸢的声音细若蚊蝇,嘶哑而颤抖,早已没了那一晚的气势。
几阵倒地的声音,血腥味顿时劈面而来,孟盈的瞳眸快速收缩,几位侍从打扮的人倒在地上,流淌了一地的血泊,此中一人,正死不瞑目空中对着她。
孟盈被吓得呆愣在原地,很久才反应过来,唇齿颤抖地不成样,眼泪瞬息间涌出。
俄然,北宫腾霄启唇,声音冷冽:“记着,你不过是戋戋秀士,别妄图在本宫的府邸养人。”
“臣、臣妾……”孟盈被吓得大气不敢出,脑袋一片空缺,恐怕他俄然伸手拧断本身的脖子。
“娘娘真是慈悲为怀。”
北宫腾霄踏出门外,见被定住的人是孟盈,仿佛早有预感普通,并未显出一丝不测的神采,却还是缓缓走到了她的面前,抓住了剑柄,轻松地挪动了一下,便取出丢在了地上。
李晴鸢伤势未好,便跪在了地上,身躯颤抖得不成样,而在她的面前,是一身玄色蟒袍的男人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