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是晓得她要做甚么般,北宫腾霄低着头开口道:“你如勇敢强行解穴,本宫会刻得更深。”
北宫腾霄还是没有停止部下的行动,道:“如果这手臂刻不下,一会儿本宫让景月来,一起刻。”
他俯身拾起落在地上的一张纸,抬手抚上她的笔迹,细细的数来,竟多达四十九个笔划,她的手臂上,为他刻下了四十九刀……
楚姣梨吸了吸鼻子,点了点头,接过药碗便乖乖地喝了起来。
景月撤下以后,一屋的寥寂。
鲜血已经淌湿了衣袍,晕染开一大片,浓厚的血腥味再度充满着屋内,楚姣梨唇齿颤抖着,道:“不要……不要再刻了……错了,我晓得错了,求你……”
再是低头一望,推倒的桌上密密麻麻都是写满字的纸,散落了一地的狼籍,每一张的白纸,都在反复地写着他的名字。
北宫腾霄拿起地上带有干枯血迹的匕首,道:“楚姣梨,你要做甚么,本宫都能够放纵你,唯独伤害你本身,不管是出于甚么启事,但这件事情,本宫决计不会姑息。”
听到这里,北宫腾霄才停顿了一下,一脸匪夷所思地望着她,道:“你倒还学会威胁本宫了?”
北宫腾霄抓着她的双肩,直视着她哭红的眼,本身的眼眶亦是微红的,他被愧意充满着,堕入无尽的苦痛。
“总会有诸多不便,万一……万一有人入府行刺呢?若那人是绝顶的妙手,你要拖着一只残臂庇护我吗?”
楚姣梨吸了吸鼻子,道:“是你逼我的!”
斯须,楚姣梨缓缓睡了下去,双手紧紧地抱着方才丫环清算好的写满了他的名字的纸,仿佛抱着如许的念想才气安然入眠。
看那手臂血肉恍惚的一片,他的魂都要被吓地抽离了去,哪管得了她在刻着甚么?
“不要!”楚姣梨的泪水横溢,双眼都被眼泪蒙湿,见他涓滴不为动容,她焦急地开口道,“伤得如许重,你如何批阅奏折?现在环境危急,你是想皇位不保,被齐王爷篡位吗?当不上皇上,你又谈何庇护我?”
北宫腾霄昂首望着她,指腹抹去她的泪,垂怜地谛视着她,压抑着内心的愤恚,强撑着和顺的语气,道:“没干系的,梨儿,本宫不需求你记着,忘了本宫……没甚么大不了的,嗯?”
她向来都不但是说说,她是当真的。
“你要为本宫受四十九刀,那本宫为你受四百九十刀,太子妃可对劲?”
楚姣梨抿了抿唇瓣,而后悄悄点了点头,没有再违背的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