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倾凰殿。
“娘娘……”芳菲透着稠密的哭腔,不幸巴巴地望着东宫倾凰,许清浅一家前脚刚下落不明,北宫腾霄后脚就送来了汤药,明眼人都晓得有题目。
深夜,楚姣梨安然地在床榻上睡着,连同在梦中都是甜丝丝地笑着。
北宫腾霄抚摩着她的面庞,眸中是款款的密意。
楚姣梨的手指攒紧,红着脸嘟囔道:“不是……不让你抱我。”
他轻声叹了一口气,抬手抚了抚她的脑袋,将环着她腰肢的手臂缓缓松开,淡淡一笑,道:“好。”
感遭到那暖和的度量抽离本身,楚姣梨的心头一阵空落落的,她抿了抿唇瓣,又开口解释道:“我是说,你俄然靠近,吓到我了。”
“不要俄然离我这么近……”楚姣梨声音低低的,颤抖而严峻的声线透着他不喜好的冷淡,在抱住她的那一刻,他便晓得,她并没有规复神态。
北宫腾霄掩下眸中的失落,抓着她的手指,和顺地吮了一下,低头望着她道:“疼不疼?”
楚姣梨抬开端,在他的耳畔悄悄隧道:“是送你的。”
他望着如许的她,一天的疲惫便已消逝殆尽,见正要施礼的宫女,他抬手止住,悄悄踏进房屋,坐在她的身边,搂着她的腰肢,和顺地拥着她。
“啪啦。”正在端着茶盏悠哉喝茶的东宫倾凰手指一松,茶盏掉落在了地上,她的指尖颤了颤,旋即又渐渐沉着了下来,将五指握紧,道:“不会有事的。”
景月警悟地快步走到他身侧,道:“皇上,如何了?”
芳菲转了转眸子,俄然松了眉头,道:“娘娘,我们有人,温夫君分开时不是送了您一个暗卫么?”
楚姣梨的脸比以往更要红润,笑着埋在他的度量当中。
北宫腾霄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,爱不释手地吻了一记,道:“在绣甚么?”
北宫腾霄悄悄挑起眉,道:“以是?”
北宫腾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:“送我的?”
芳菲从屋外仓促赶来,快步走到东宫倾凰的身侧,道:“娘娘,不好了,许昭仪一家,传闻御史大夫告老回籍,许家一整座宅子一夜之间便被搬空,许昭仪现在还是不知行迹。”
北宫腾霄嘲笑一声:“杀人灭口么?”他轻叹了一口气,指尖缠绕着楚姣梨的发丝转了几圈,又道,“许家,一个不留。”
“呵……”东宫倾凰轻扯了一下嘴角,道,“这偌大的皇宫那里不是他的人?请太医又有何用?”
“嘭。”见了底的药碗被东宫倾凰放在桌上,她深深吸了一口气,道:“喝完了。”
“部属晓得了。”景月点头,又道,“那……凰太妃……”
“甚么体例都试过了,许昭仪还是没有招。”
北宫腾霄攒紧了竹简,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眼底是按捺不住的狂喜:“找到了,忆雏花的解药,找到了。”
宫女望着芳菲,悄悄蹙起了眉,道:“陛下美意体贴太妃娘娘,你们一主一仆,哭甚么?”
正说着,一名宫女从外走来,端着一碗汤药,朝东宫倾凰行了一礼,道:“凰太妃娘娘万福金安,这是陛下体恤娘娘,特别命令为娘娘熬制的滋补汤药。”
“说。”
闻言,北宫腾霄扬起了唇角,又再度将她揽入怀中,低头亲吻着她的头顶,道:“梨儿,你情愿让我靠近,我很高兴。”
现在已有三日,未曾见到她复苏的模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