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姣梨眉头轻蹙,道:“前些日子,殿下不是常与项大蜜斯出游么?”
“殿下又在胡言乱语了。”楚姣梨捻起桌上摆着的三朵以假乱真的梨花软簪,墨色的枝头插入本身的发间。
她越是表示出世气,他定会越对劲。
“他日,你再去一趟太子府,给殿下赔罪。”
她能说甚么呢?统统如何解释呢?
闻言,楚姣梨轻声一叹,道:“奴婢不再佩带簪钗了,免得殿下日日疑神疑鬼,好似真被奴婢刺伤过似的。”
有那么一刹时,她可真恨本身那么深爱他。
项旖旎沉默地点了点头。
项旖旎吸了吸鼻子,小声抽泣道:“女儿本日去了太子府,本想邀殿下插手流水诗会,却撞见殿下在厅堂处便与那楚姣梨在寻欢作乐,场面……不堪入目!”
项乾庭负手而立,道:“你方才是从太子府中跑出来的?”
闻言,北宫腾霄眼底多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,道:“记性挺好。”
还未说完,唇便被堵了上去,肩头微凉,北宫腾霄俯身,深深烙上一朵红蝶。
楚姣梨欲言又止,抿了抿唇瓣,睁着圆溜溜的眸子望着他。
那是前些日子赠她的令媛可贵一匹的锦澜缎,虽只要窄窄两条,也比得过她一年的月钱。
闻言,北宫腾霄眉头轻挑,道:“不晓得她来做甚么,你为何让她进府?”
“岂有此理!”项乾庭怒喝了一声,微微眯起衰老的双眼,道,“身为北冥堂堂太子,竟做出这等放诞不羁之事!”
他放下茶盏起了身,道:“旎儿,如何了?”
楚姣梨抿了抿唇瓣,道:“奴婢只是侍女,不敢多问。”
北宫腾霄悄悄勾起唇角,昂首在她的耳畔哑声道:“你是不是妒忌了?”
太子府。
项乾庭抬手揉了揉眉心,悄悄叹了一口气。
项侯府。
他……果然对项旖旎一点意义都没有?之前所表示出来的密切行动,满是做给她看的么?
“爹爹!”项旖旎哭红着眼扑入项乾庭的怀中。
北宫腾霄微微眯起凤眸,道:“她来这里做甚?”
瞧她一本端庄的模样,北宫腾霄忍俊不由,似笑非笑地望着她,道:“你听不出来甚么是气话么?”
语落,她便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。
沉着下来的项旖旎低着头小声应道:“女儿晓得了。”
语落,北宫腾霄跨进了门,便听到“啪啦”一阵声响。
项旖旎望着面前的场景,蓦地浑身颤抖,眼角闪动着些许泪花,因为手滑而掉落的茶盏溢出滚烫的茶水,在她的粉裙上净化开了一大片。
楚姣梨轻声一叹,道:“殿下一诺令媛,做凡事需三思而后行,以免落人丁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