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院也没有多大,走一圈也没多少时候。
只是暖光将那白衣衣袍照得通透,将雅莲一样的人照得如镜中水月,高寒的目光总情不自禁往白玉安身上看去。
白玉安发觉到高寒走得太慢了些,不由昂首看向高寒:“高兄可要去敞亭内坐坐?”
“沈首辅若承诺,下官将院子还给沈首辅就是。”
高寒却已经躬下身靠近了白玉安,他看向白玉安那双淡茶色眸子笑了下道:“没事,也能看清。”
这是再也拒不了的,白玉安只得开打趣道:“高兄既这么说,玉安白吃场宴席倒好。”
缺月昏昏,灯笼的光芒也仅仅只能照些路罢了。
白玉安一愣,随即没好声气道:“沈首辅每次都是直接闯去别人的院子里么?”
沈珏神采漫漫,慢悠悠走到白玉安的面前,看了眼站在中间的高寒,又低头看着白玉安的脸。
“白大人胡涂了?这院子但是我借给白大人暂住的。”
白玉安讶异的看向高寒,高寒父亲她从未见过,也从未去太高寒府上,在那边人生地不熟,去了也不晓得做甚么。
“白大人看来还是看不清本身的身份。”
又是一声嘲笑:“还给我?”
白玉安就让阿桃去给陈妈妈帮手。
肤如凝脂也不为过。
步子也不由得越来越慢。
白玉安倒不感觉是甚么大事,但听高寒这么说就道:“这里天暗,还是出去擦吧。”
她让步道:“那到时候再说吧。”
白玉安天然没有在乎,又道:“这时候了,高兄留在这里用饭吧。”
白玉安现在这两句话已是大不敬了。
“那我倒但愿清溪日日在我那儿白吃了。”
本意天然是不想去的,但高寒这么开口,白玉安与高寒的干系也不能回绝,只好满口承诺下来:“高兄聘请,我天然要去。”
可高寒这时候却道:“是我请的你,你甚么东西都不必送。”
高寒听了这打趣话却不欢畅:“我与清溪的干系,怎能说是白吃?”
他就算是碰一下他的衣角,人家都嫌弃的拖归去,这会儿竟这么听话的给人摸脸了。
他怕白玉安获咎了沈珏,不由伸脱手握在白玉安手臂上,想让他少说两句。
“当真觉得这院子是想住就住,想还就还的?”
高寒瞥见白玉安的笑意,脸上和缓下来,也笑了下:“清溪勿怪。”
“夜里黑漆漆的也能赏景。”
站在一中间的高寒闻声白玉安的话微微一愣,沈珏在朝中的威望就连太后也是好声气的,更别说下头百官见了沈珏都是恭恭敬敬,说一句都要看人神采一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