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白玉安撑着床榻跟着坐起的身子,濯濯高雅似风中柳树。
“无权无势又狷介的小白脸,多的人觊觎着。”
细赤手指捂在唇边,就像是个被娇养着的妇人一样。
手掌松了白玉安的手腕,沈珏在床沿上坐起了身。
从小到大,沈珏从未听过有人竟敢这般骂他。
“你在宦海里没人护着,你倒是没想过你的结局。”
他让人搜索了满城,册子一箱一箱的堆了满屋。
看着白玉安那双微慌的眼眸,那病容里的眼睛蕉萃,眼角还泛着脆弱的红色,沈珏狠了狠心道:“后日,我在沈府等着白大人。”
当时他看着燃着的大火,想着白玉安有没有看过那些?
他乃至想过,如果将那些关于他的露骨册子也给他瞧瞧,看看那不染灰尘的探花郎,会暴露甚么神采。
“若白大人不来,那太后找上来,你那快七旬在沭阳做县令的父亲,定然也要被押往都城在候审了。”
让他发不出一语,让他用力挣扎也无济于事。
“就连工部的贪污你竟也想管。”
“温泉别宫那事,不是我替你压着,太后早砍了你了。”
温存情爱就被他叫做龌蹉之极?
说罢,沈珏手上一用力,白玉安被推倒在床榻上,沈珏则一转头就走了出去。
一身红衣的少年走马而过,扬起了满城赞叹。
“欺君罔上,我们身为臣子的,总该有为臣的本分不是?”
沈珏面无神采的看着面前的白玉安,拇指上的扳指硌在那还带着血的唇角,淡淡道:“白大人但是家里头的独子。”
眼睛伤害的眯起,扯着那乌发,将那张白玉脸拉到本身面前:“与我没干系?”
白玉安却一口咬在了沈珏唇畔上,鲜血染红了两人的嘴角,让本就嫣红的唇畔顷刻旖艳起来。
小白脸?
他与白玉安还讲甚么事理。
那张脸都被咳的通红,摇摇摆晃如在雨中的胡蝶。
沈珏一冷,弯下腰一把就拽住了白玉安的衣衿:“无耻?”
白玉安瞪向沈珏:“那也和你没有干系。”
“不也是想在我身上做那些龌蹉之极的事情么。”
下回该蒙着他那双冷僻的眼睛,再狠狠堵住他的唇。
那头乌发甚是都雅,落在他白衣上被烛光映着暖黄,顺滑的根根清楚。
就如现在如许。
沈珏都不晓得如许的人,从小是如何养大的。
这会儿倒说与他没干系了。
“你回绝韦妙春倒是好派头,九凉都承认去。”
他眼里暴露嘲弄:“为了这点事就寻死觅活的,倒是没甚么骨气。”
沈珏眉色淡了淡,看着白玉安那张惨白愤怒的脸,伸脱手就扯住了白玉安的头发,将他扯到了本身面前。
他要让他服软。
他都能接管本身去靠近一个男人,如何他白玉安就不可。
白玉安咬牙切齿,指着沈珏气的说不话。
他曾嗤之以鼻,却在翻阅过后也会在夜里开端遐思。
换做是别人,早成骨头了。
或许他真是观音身边没有七情六欲的莲花孺子,再捂也捂不热的寒冰石。
不消想,也定然是气愤又无能为力的。
沈珏皱了眉。
还是如许半点情面都没有,即便如许帮了他,他白玉安也还是半点不承情,涓滴没有豪情。
舔了舔嘴角的鲜血,沈珏眼眸垂垂深起来,满眼倦怠柔嫩已无踪迹,又似昔日锋利刻毒。
“且此次你落水,你真当就这么简朴?”
一口郁气在胸口爬升,又咳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