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桃一走,高寒看了手上的书没一会儿,便将书又合上放在了一边。
白玉安用力揉了揉眉头,又倒回到了枕上,隔了一会儿才道:“没事。”
不管闭上眼多少次,还是挥不开。
高寒站在原地看了半晌,又看了眼地上烧着的炭火,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甚么,隔了好久才抬腿往床榻那边走去。
陈妈妈一听这话就焦急,躲着脚道:“是我老胡涂了,对不住大人……我当时如何就做出如许的事了……”
阿桃平常便不常见高寒笑过,也只要在见着她家公子时会暴露暖和的笑意。
阿桃一愣,踌躇了下才道:“公子这些天许病了,都起的晚了些。”
阿桃听了这话便叹口气打断道:“现在先别说这些了,公子那性子也不会多难堪你。”
阿桃不知白玉安在沈首辅那儿喝酒没有,有些不解高寒为何要如许问,想了下才道:“应饮了吧。”
那淡色锦被上还伸出了一只白袖压着,白袖上的手腕白净,许是正在做梦,一根颀长手指还动了动。
昨夜一夜未睡,身材天然时倦的短长的。
那书是白玉安常日里偷闲看的,阿桃也不知是甚么书。
高寒听罢摇点头:“无妨,他落了水恰是病着,我在外甲等着他就是。”
阿桃又端了一碟点心过来:“高公子尝尝吧。”
白玉安这才从被子里暴露一张惨白的脸,半展开眼看向阿桃担忧的眼神,眼神一缓,才低声道:“我只是有些累了,你不必担忧我。”
阿桃候立在一边,看着高寒饮下一口茶,超脱脸上倒是淡淡没有神采。
她又见高寒脸上已有些青色胡茬,昔日端方温润的公子,本日瞧着竟有两分蕉萃。
但看高寒神采淡淡的好似看得合法真,也就没说再说话,出去到厨房去忙去了。
“陈妈妈还是先去给公子做饭,许公子醒了要吃。”
像是有甚么感到似的,阿桃赶紧又往里屋走,一出来就见到了坐在床头高凳上的高寒。
阿桃看了眼床榻上的白玉安,见人还没醒来,就跟在了高寒身后出去。
应?
眼眸中顿时深了深,又看向白玉安的唇畔。
他站起家走到里屋的帘子外,里头温馨的没有声儿,他的手伸了伸,还是悄悄扒开了帘子,抬脚往屋子里走去。
高寒挑眉,到底抿着唇没再多问。
阿桃蹲在脚踏上看白玉安头发披着,衣裳也皱巴巴的,又见白玉安这怠倦模样,不由担忧的问道:“公子昨夜但是出了事情?”
春桃在厨房忙完后往正院小厅里看了一眼,却没见高寒的影子,赶紧走出来,只看到了小几上温馨放着的书籍。
阿桃看白玉安总算说了话,内心这才松了。
一出到内里,陈妈妈就朝着阿桃要求道:“那人参我觉得大人不吃,这才想着拿归去给我家中的儿子。”
“如果陈妈妈家中当真有要紧事,说给公子听了,公子还能不帮陈妈妈么。”
“阿桃女人开开恩,替我向大人求讨情吧,那人参我可赔不起啊。”
高寒又重新坐在椅上,对于刚才的事只字不提,只是淡淡拿书来看。
陈妈妈忙点点头,赶快进了厨房繁忙。
可这时高寒不冷不热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,像是随口问出来的话:“玉安昨夜又熬夜看书了?怎的这时候还不起?”
外头的天气这时候才蒙蒙亮,阿桃看白玉安这倦懒模样,冷静起家放开被子替白玉安盖好,又悄悄在中间道:“公子要累了就先睡会,奴婢待会再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