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事勤奋有分寸。”
只是此人行事不端,白玉安与他不相为谋,再呆在这里,也不知会被他如何打压。
高寒不过是教员门生,尚未获咎过他,他却将人调去京外,可见此人气度局促。
阿桃点了点头,问道:“那公子筹算如何措置这件事?”
白玉放内心戚戚,最懂她的,还是身边的人。
白玉安喝了口热茶,未直接答复阿桃的话,只是低声道:“呆在都城内一定是功德,都城内的权力斗争,不重视便会被卷出来。”
说着白玉安语气微颤:“我单身男人还是很有些不便,你是我夫人陪在我身边,到底便利些。”
白玉安神情一暖,握住阿桃的手指:“好阿桃,我明白你是对我最好的。”
阿桃看着呆了呆,赶紧道:“奴婢天然情愿的。”
阿桃是母亲特地选来跟在她身边的,白玉安多少岁,阿桃就陪了她多少年。
阿桃点点头,便起家出去叫人。
说着阿桃蹲在白玉安的身边,抬头看着白玉安道:“再说公子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,没需求事事都听老爷的。”
她不由握紧了阿桃手:“阿桃向来不是老女人,将来要有人敢负阿桃,我第一个站出来给你讨公道。”
以沈珏现在的权势职位,怕是朝中没人敢获咎。
阿桃看着白玉安虽笑着,但那眼里的落寞神情较着,内心就有些心伤。
阿桃眼里泛红,哽声道:“公子这些年虽说在家里被夸奖着,可奴婢晓得公子内心头从未高兴过。”
阿桃听了白玉安最后那句话,不由不解的问:“谁说的?”
“但人参毕竟是要还归去的,公子你说现在该如何办?”
“奴婢现在只想公子能够过的舒心些,旁的都不在乎。”
白玉安这才看向阿桃,眼睛被光芒照得更淡,声音轻飘飘的:“调任官员,那里是我想去哪就去哪的。”
“都城的权势盘根错节,他说的没错,我不过是一粒灰尘。”
“每天都藏着,自小都谨慎的和别人保持着间隔,怎能高兴的起来。”
白玉安缩在在躺椅上,手上捧动手炉,侧头看着窗外的竹林发楞。
“我的确想去淮州,都城里烦苦衷太多,沈珏独权,小天子又不听谏言,我呆在这里亦是难受。”
“以是我爹才将宦途强加在我身上。”
说着白玉安靠着椅背,感喟一声:“只是不过是说说罢了,我仅仅只是个在都城没有根底的七品编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