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中微微变得冷酷起来,沈珏抿着唇嘲笑一声,抬起脚就将勾腰站在面前的侍从一脚踢到了地上。
白玉安就捧动手炉偏头看着窗外不语。
视野落在那平坦的胸口上,他又感觉有几分可惜,淡淡松了手。
手指捏在扶手上,白玉安声音因咳嗽变得沙哑,微微带有些怒意道:“沈首辅这又是何意义?”
将手中的瓶子放到白玉安手里,沈珏调侃道:“白大人这身子该好好养养了。”
沈珏却似听不出白玉安话里的讽刺意义,笑了下道:“不急,来看望岂有不送东西的事理。”
白玉安明显不肯接:“我不平白收受东西。”
沈珏笑了笑,亦不再说话,回身就往内里走。
白玉安重新靠在椅子上,捂唇低低咳了两声:“他不过在逼我收东西罢了。”
白玉安亦是一惊,看了眼跪在地上捂着胸口的侍从,见他神采痛苦,却一道声音都不敢收回来,又不敢置信的看向坐于身侧的沈珏。
更何况这还是沈珏送来的。
她不是言而无信的小人,只是她想不明白沈珏究竟何目标。
白玉安神采一顿,指尖落在掌心处,她低声道:“下官定遵循信誉。”
白玉安几近要忘了这近乎于儿戏的买卖,清秀端倪微微皱起,心底考虑几下,却揣摩不出该如何开口。
此人现在倒美意义说她的监狱之灾,如果没有他,她又何来的受刑。
指尖按在手炉上,白玉安强忍着情感道:“劳沈首辅日理万机还来看我,只是这会儿我多有不便,外头雪大,沈首辅还是快回吧。”
她又偏头看了眼窗外大雪,规复了冷僻神情才道:“沈首辅客气,只是下官用不上这个,还请沈首辅拿归去。”
帕子捂在唇边,一声声难捱咳嗽畴昔,一昂首就见沈珏正垂眼看着本身。
瓷瓶滚在地上收回清脆响声,阿桃赶紧心疼的去捡起来:“公子身上的伤口另有些印子,说不定擦了这个真能好呢?”
沈珏冷眼瞧着白玉安这浮于大要的恭敬,那双看他的眼又冷又疏,便嘲笑道:“白大人应还记得承诺过我甚么。”
白玉安一只手拢着内里白衣,看了看手上的瓷瓶,那上面还留着沈珏手上的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