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安看了眼阿桃,隔了一阵才道:“你难堪他的确没用。”
说着他又感喟:“不过让小天子亲政,朝中也不见得好,现在四海升平,边陲稳定,这些也没甚么好说。”
上到四楼处的泠字雅间,高寒和温长朝晨已在等待,见到了白玉安推开门,就笑着号召人过来坐。
温长青笑了笑,又指了张云德中间的龚玉书:“这位同是来赶考的举人,与云德是偶尔了解的,提及来他的名字与玉安很有些类似,也算是缘分。”
龚玉书看着白玉安,一双眼里带着笑,抬手端起杯子朝白玉安敬来:“看来我与白大人确有些缘分,不如对饮一杯。”
这场面上白玉安天然不能绝望,便点头道:“也能饮一些的,只是不能多饮了。”
白玉安看着指尖斟满的酒杯,又听温长清举着杯子对龚玉书和张云德道:“本日小聚,提早预祝你们金榜落款,今后青云直上。”
说着温长青笑问向张云德:“现在既见着了,如何?”
说着他看向白玉安:“玉安,你能够喝酒?”
高寒便半起家压住张云德的手道:“本日闲聚,没那些端方,随便些才好。”
她端起面前的杯子,淡笑着与龚玉书的杯盏相撞,一声脆响后,两人各自饮了杯中的茶水。
又看劈面龚玉书淡笑的神采,白玉安低眉看向酒杯,心底有些许考虑。
阿桃诶了两声,看向白玉安道:“公子如何走了?”
温长清这时道:“吃肉怎能不喝酒?我叫小二去端一壶酒上来吧。”
温长清脸上没甚么大窜改:“我们这等知名小卒给的贺寿礼,太后估计也不会看。”
世人都是应和着。
白玉安一只手按在阿桃的手腕上,未再说话便拉着她回身往外走。
站在一处街口处,白玉安的手指从阿桃身上收回来,又沉默着上了马车。
眼神不测的安静,又俄然回身往身后看去。
阿桃赶紧看向白玉安:“那人是谁?”
温长清看向白玉安笑道:“云德是我的表兄,早传闻你名声,这回非要跟我来见你呢。”
阿桃顿悟,就道:“要不在街上拉小我去?”
“说你少年高中,佩服着要来见见。”
内里街道上的铺子星星点点的已经点了灯笼,小摊的呼喊声不断,暮色里的远处灰蒙蒙的,面前又是行色仓促的路人。
白玉安忙客气回了两句,只叫人别再夸了。
“现在天子没有实权,实权都在沈首辅手上。”
脸上有几分斯文,模样并不是太出众,头发半束,眼神里另有些客气。
又或许那人埋没在暗处她也看不到。
炉子内的火旺,加上桌子四周都围了人,即便夜风出去,也并不感觉冷。
听雨轩周遭风景好,且代价并不高贵,平常百姓也能消耗,以是每日里人便很多。
温长清当即便笑着让门外候立的小厮下去端酒。
张云德看向白玉安,满眼赞叹:“果然不俗,瞧着就是清风霁月的高雅人,我差的远了。”
这些都是客气话,场上也都客气着。
说着白玉安脸上又淡然看向阿桃:“现在先不想那些,先去听雨轩吧。”
马车来到听雨轩时,天气早已经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