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要走出去了,又闻声白玉安惺忪声音:“嗯…”
白玉安撑着头下巴入迷,后背微微有些放松的弯下,几缕长发便落到了胸前。
白玉安一条小伤口,又不是不能走路了,但看阿桃端着水已经走出去的身影,还是有些无法的坐下。
白玉安就别过了脸,脸上淡然:“与沈首辅没有干系。”
双脚泡在热水里,白玉安坐直身子,拉着阿桃在中间坐下:“你也歇歇,等我过两日等了空,再带你出去做两身春衣。”
又叹了声:“陈妈妈那处你瞧着给吧。”
阿桃无语:“夫人带来的银子也未几,都是夫人常日里省下的私房,奴婢手上也没多少了,前头又租了宅子,今后另有三四个月的日子要过,总要为背面留着些吧。”
“奴婢上回瞧她疯的短长,不定会做出甚么事来。”
白玉安忙将手按在阿桃的衣袖上:“银子宽裕便宽裕些,你一小我幸苦,别省这些银子。”
阿桃的确想节流些银子,虽说气候渐尖暖了,少了炭火的大头,但阿桃担忧背面又出甚么事要用银子,总归攒着也有好处。
上完药,白玉安已是倦的不可,只想着快些梳洗了去睡。
阿桃看白玉安俄然不说话了,就昂首看向白玉安的脸。
“公子现在可想出体例了?”
阿桃坐不住,去拿了针线扯过白玉安的袍子,就这么替她缝了起来。
白玉安对上阿桃的眼睛,低声道:“这件事你不必担忧,我内心稀有的。”
白玉安都应着,光着腿在内里露着也冷,便又道:“有些冷了。”
“再换身新的就是。”
“再说那些布料再都雅也不顶用,穿一天就脏了,我还得谨慎护着,反倒不便利。”
白玉安听了这话便嘲笑,总算看向沈珏:“小天子的心性不改,换一个又如何?”
阿桃端着水出去,哈腰替白玉安净了手脸,又换了水给白玉安洗脚,分毫都不让白玉安动一下。
白玉安看着繁忙的阿桃,内心头自来是感激的,从小在身边,何时何地都将她照顾的很好。
沈珏瞧着白玉安见着本身便如惊弓之鸟,即便如此,他也还是月华浑身,如月皎皎。
阿桃无法,她家公子自来没管过银子,哪知样样的花消,真正没银子了,那才难呢,总不能还写信往家里要银子。
白玉安也的确困了,这两天脑袋里想的事情也多,一个翻身便闭了眼。
他又低声道:“你若不肯再去,我重新给天子换个棋待诏,你能够不必再去殿前。”
中间还生着炭火,白玉安歪着身,两只手伸到炭火上面,看着那啪啪烧着的细炭入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