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元庆跟在前面想要去送,却被握着长剑的长松拦住。
那头长发尽数落在肩上,挡了了大半惨白的脸,瞧着像是没有活力的玉瓷。
“本官觉得白大人晓得的。”
说罢,沈珏一把松开了白玉安,回身就大步往外走。
两人站了半晌,沈珏垂下了手,颈间的伤口露了出来,血淋淋一道血痕,看一眼便有几分惊心。
沈珏的手向下,搂上了白玉安的腰间,微微用些力,人就紧紧的贴在本身身上。
白玉安被迫看向沈珏的那道伤口,那边皮肤被划开,皮肉微微外翻,血迹一片,看得白玉安的身子又是一颤。
白元庆便拉了阿桃一把,阿桃这才被拉着走了出去。
那黑眸凌然:“本官到时候等着白大人。”
白玉安的身子一僵,抬头对上沈珏,咬了咬牙,手指收紧:“那等事情,沈首辅即便杀了下官,下官也不会做的。”
沈珏凑到白玉安耳边,靠近白玉安的耳垂,炙热的呼吸吐出来,声音暗哑:“如何做?”
她抿紧了唇,脸颊发白,仿佛再说一句便是万丈深渊。
直到沈珏冷沉的声音在室内响起:“长松,退下。”
明显先招惹她的人是他。
沈珏嘲笑,白玉安竟然还怕他的抨击。
白元庆又谨慎看了眼沈珏捂在脖子上的手指,那指尖涔出来的赤色,让他瞬时内心一跳,赶紧朝着沈珏弓腰作揖:“草民乃成元八年的举人白元庆,此番上京春闱,在此见过沈首辅。”
白玉安这一声出来,白元庆才看向劈面那身形高大苗条,在灯下端倪凌然,又脸孔高华俊雅的沈珏身上。
“白大人何不说明白,是哪等事情?”
白元庆惊出身盗汗,再不敢跟着。
白元庆惊奇不定的看了白玉安几眼,张口想要问个启事,但也知现下这个场合也不好他开口,点点头就叫阿桃跟他一起出去。
沈珏看了白元庆一眼,想着这应就是白玉安那位堂兄了,看着年纪倒是比白玉安大出很多。
前面有沈珏步步紧逼,身后是顾依依的仇恨抨击,白玉安进退不得,几乎节制不住明智。
说着白玉安又放手昂首,映着烛火的眼眸对上沈珏的眼睛:“如果沈重如果要抨击下官,就请沈首辅只冲着下官一人来,别连累身边人。”
“刚才沈首辅身上的伤是如何来的?”
只是如许的人物,为何会半夜呈现在了这里。
这边阿桃冲进屋里,却看到白玉安正一只手撑在椅扶手上,身上那身中衣混乱,星星点点的蹭着血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