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即就冷着脸回:“沈首辅恕罪,下官自来只服侍过父母亲,未曾服侍过别人。”
白玉安见屋内垂垂暗淡,又见沈珏看来的神情,已明白了他的意义。
白玉安看了沈珏一眼,见他眼里情感不近情面,揉着眉头语气不耐,不由抿紧了唇。
“但刺杀朝廷命官,官兵来抓了白大人走,白大人到时候在牢里出了点甚么事,可别怪本官翻脸不认人。”
慢悠悠接过茶盏只饮了一口,沈珏就又将茶盏放回到了白玉安的手上。
究竟是沈珏不但不感觉疼,还感觉白玉安捏的甚好。
白玉安点了烛火正要退下时,却又听沈珏道:“就候在这处。”
白玉安咬牙:“权势大的沈首辅便只会威胁人么?”
他天然晓得白玉安是用心用力抨击他,不过白玉安那点力量,这般重重捏着刚好。
沈珏看白玉安一脸不耐,不过才站了一个多时就受不住了,昨日拿簪子刺人的时候倒是力量大的很。
白玉安不解沈珏的意义,又站了阵子,正要开口时,才闻声沈珏淡淡的声音传来:“暗了。”
难怪沈珏好似常日里都回的晚。
白玉安步子一顿,到底忍耐着。
沈珏好似正全神灌输的看着奏折,那眉头微微隆起,看起来像是底子没空理睬她。
垂下眼不发一言,也不想回沈珏话,白玉安走到沈珏桌边,就哈腰去点烛火。
白玉安设了下,又久久没听沈珏再说话,不由放动手看向沈珏。
沈珏看着白玉安微垂的脸,沉沉挑眉:“白大人就是这般赔罪的?”
沈珏神采又沉了下:“倒茶。”
茶盏里茶水倒满,白玉安就又退到了一边。
白玉安一愣,觉得本身听错了。
白玉安气的身子都抖了起来,想要迈开的步子到底又缩了返来,她忍着气问:“下官已给沈首辅倒了茶,还要下官如何?”
他抬头靠着,眯眼看着白玉安时不时因用力微微前倾的脸颊,那玉色脸庞被烛色映照,纤长眼睫便落下投影,泠泠容色,红痣斐然,美色昏昏。
白玉安强忍着,走上前去给沈珏斟茶。
说着沈珏又一声嘲笑:“如果白大人不肯呆在这儿,自归去便是。”
将手上的折子啪的一声合上,沈珏搁了手上的笔,靠在椅背上紧紧盯着白玉安的脸,两条腿搭在了面前桌案上,懒洋洋道:“揉肩。“
沈珏内心笑了笑。
沈珏看折子一向看到了夜里,白玉安站的腿都发麻,再没这么难受过。
沈珏这才昂首看了白玉安一眼,见人低头垂眉好似恭恭敬敬的模样,脸上不冷不淡,又收回目光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。
白玉安站了站,腿上有些发酸,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:“沈首辅叫下官来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