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络珠一听这话放了白玉安,抹着眼泪道:“口是心非,想我们也没见早点返来瞧瞧。”
她轻声道:“你会让我在这儿住多久?”
顾依依看着白玉安的马车垂垂走远,张炎走过来伸出一只手放在顾依依的肩膀上,低声道:“白大人是个好人,今后我们过新的日子吧。”
顾依依低着头:“你给我的那些银子也很多,今后我存够了银子,就不会住在这里了。“
白络珠一下哭了出来,两步过来就抱住了白玉安:“四弟……”
白玉安冷静点头,又低声问道:“这两年家里可统统好?”
待一碰到白玉安,她就紧紧捏着白玉安的手担忧的问:“四郎,我儿,你如何俄然返来了?可如何也不提早寄信返来?”
白玉安又往屋子里看了一圈,朝着白络珠问道:“我的小外甥呢?”
她悄悄拍着白络珠的后背,笑道:“我这两年也总想着姐姐们。”
李氏将白玉安上高低下看了个遍,不住点头道:“好的,好的。”
“要有甚么委曲,就给母亲说。”
“四郎爱妒忌溜鱼必得有。”
白玉安的手指放在围栏上,撑着身子看着楼下,低声道:“你想住多久都能够。”
白玉安说着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灰尘,带着阿桃往楼下走。
两人还隔着些间隔,李氏就甩开了身后的仆人,哭着喊道:“四郎。”
白玉安转头看向顾依依,笑了下:“随你。”
李氏用帕子点着泪,哽咽道:“返来看看也好,你父亲这些日子身子也不好。”
白玉安站定,看了眼站在顾依依身后的张炎:“不必送我。”
说着白络珠拉着白玉安往前走:“你刚返来也累了,快跟我去坐坐。”
“本日务必得好生聚聚。”
白玉安接过茶盏饮了一口,本是怠倦的身子微微缓了些,眼里暴露笑意:“统统都顺利的。”
顾依依这时走到白玉安的身边,顺着她的目光看畴昔,烟渺无边,隔着云山,远远看不到绝顶。
白络珠用帕子挡住脸,微微哽咽道:“没事,就是瞥见你俄然返来欢畅的。”
一行人就往前厅里走,白玉安刚坐下,白络珠就给白玉安倒茶问道:“你这一起返来可还顺利?”
“四弟你总算回了,阿姐这两年总想你。”
“我在都城还熟谙了几位交好的朋友,对我也很有照顾。”
白络珠的年纪不算小了,已是三十五岁的妇人,一身宝蓝白花的高领衣裳,眉眼神态却比前两年怠倦了很多,乃至于后背都微微有些驼,那眼眶红肿,明显是在见到白玉安之前就哭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