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络珠发笑:“母亲这话怎说的,府里头上高低下谁不将四弟当作个宝贝。”
白玉安抖了抖,赶紧带着阿桃出去。
李氏一愣,忙道:“四郎又做甚么了?”
“从古至今多少圣贤人哪个不是身后名声,你这妇人无知,可别害了玉安。”
白同春冷哼:“你懂甚么。”
坐鄙人面的白络珠看李氏这冲动的模样也劝道:“母亲,四弟返来该欢畅的,您别哭了。”
他又冷冷看向李氏:“玉安是我独一的儿子,难不成我会害了他不成?”
白同春抿着唇,脸上的皱纹垮下来,又是长脸,不笑时严厉的很,小时候的白玉安一看到父亲的脸,双腿就颤抖。
白络珠一辈子呆在沭阳,哪去过外头,倒真信了,捂着唇道:“都城女子竟这般短长,还敢将夫君赶出门去。”
她脸上讷讷:“还未。”
白络珠的这话才一落下,外头俄然响起了一道严肃的声音:“胡说甚么话。”
白玉安摊手:“即便家世普通的我也惹不起,都城里干系盘根庞杂,瞧着不起眼的也不敢获咎。”
白玉安重重点头,神采严厉:“比三姐想的短长很多了。”
“四郎年纪终偿还小,你们几个姐姐多照顾着也是应当。”
“他不过一个小辈,莫非还要等着明日别人来拜见他不成!”
规端方矩喊了一声:“父亲。”
说着白络珠看向李氏:“母亲,我看还是就在沭阳给四弟找一门婚事吧,那都城里的大富大贵求来了也过的憋屈。”
李氏被如许一通训,又是在女儿面前,看也不看白同春一眼,别过甚去不说话。
李氏不说话,只是抹着泪道:“我没别的心愿,只想你们姐弟四人相互搀扶着。”
“且家世普通的女子瞧不上我这豪门,又够不着世家,不上不下的可不是脾气不好。”
阿桃站在一边听着白玉安胡掐,忍不住捂唇想笑。
他的身上还穿戴官服,也不回白玉安的话,去上首坐下后才看向白玉安问:“返来了可去见过了叔伯?”
“我又是外村夫,吵架了人家有母家撑腰,我只能陪笑容了,不然就要被扫地出门。”
说着白络珠朝着白玉安笑问:“四弟,你也将近十八了,在都城里可故意仪的女子?”
李氏在中间插话道:“四郎刚返来,这会儿也快入夜了,明日再去拜见也是一样的。”
“记得将你陈叔带上,怕你还记不住路!”
都城女子哪有甚么母老虎,各个温婉贤惠,仪态端庄,从小学端方的,能娶到但是福分不小。
白玉安低着头,对着父亲道:“那我现在去拜见。”
“小时候四弟调皮去踩水湿了衣裳,挨骂的倒是我。”
白同春看了白玉安一眼:“还不快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