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太久了再也睡不着,她问:“郎中说我背后的伤,多久才气好?”
“你自小身边就没少过人服侍,畴昔都城里有知心的人打理你平常也是好的。”
白同春说完,袖子一拂就回身往外走去。
白玉安几近喝了一整盏茶,睡的太久的脑袋里,终究微微有些复苏。
冰冷手指触碰到伤口,白玉安还是疼的不可,咬着枕头哼了出来。
白玉安眼里有些血丝,眼尾处尽红了,从被子里暴露脸问:“去哪儿呢?”
阿桃很少见着白玉安这脆弱的模样,忍着难受笑道:“去哪都行,奴婢只能跟着公子。”
白玉安感喟:“我身边有阿桃就够了。”
李氏拉了白络珠坐下:“你问这么多做甚么,在这儿好生照顾着四郎,我先去说玉安的婚事。”
白同春站了起来,看着李氏道:“你自问你的好儿子去,看她有没有脸说出口。”
阿桃看着白玉安这好似筹办好的模样,还是起家去翻开了白玉安的里衣上药。
阿桃亦是难受,伸手握住白玉安的手指:“过不下去就过不下去吧,奴婢陪着公子一起走。”
白络珠看了白玉安一眼:“阿桃虽好,莫非还能替你暖被窝?”
阿桃忙替白玉安将头发别开,看着白玉安也红了眼眶道:“公子难受就哭一哭吧。”
阿桃重新将衣裳拉下来,看向白玉安额上的汗,替她擦着汗道:“那药还剩这点儿了,估计只能擦几下就没了。”
白玉安一哑,随即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义。”
白玉安渴的短长,看了眼床头的茶盏,试着动了动,还没撑起家,手就直颤抖,背后肩胛骨疼的像要裂开似的,扑通一声又倒回到了床上。
“你一个没有根底,才进宦海两年的七品编修,你多大的脸面?能与沈首辅挨着住?”
“等你伤好了,成了亲再上京!”
李氏在中间问了半天也没让白玉安开口,白络珠在中间道:“四弟不肯说就算了吧。”
中间的李氏看着白同春出去的背影,不由坐到白玉安的身边小声问:“四郎,你同母亲说,到底出了甚么事?”
白玉安无法,吐出一口气:“三姐,我还未十八呢。”
再醒来时早已是半夜里了。
白络珠愣愣看着母亲出去,不由看向白玉安:“四弟,你真这么不喜好魏含锦?”
只是后背那么一大块皮肤,哪能那么快擦好,等阿桃总算擦完了,白玉安额上的发丝早已是疼的汗湿。
阿桃点点头:“一月好便一月好吧,奴婢只是担忧公子身上留疤了如何办。”
眼睛眨了眨,她道:“我想喝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