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不过几瞬,阿桃拿动手炉从内里出去,看向白玉安道:“公子,沈大人来了。”
白玉安微微一愣,眼睁睁看着魏快意叫停了马车下去抓药。
白玉安说了刚筹办回身,手臂却被沈珏拉住,沈珏眼神深深的看向白玉安道:“不知白大人刚才是何药方,我倒有几分猎奇。”
阿桃震惊的看着魏快意:“她一个女子去抓这类药,她如何豁得出去的。”
沈珏的声音微微有几分意味不明,随即他松了手,对白玉安笑了笑:“本来如此,白大人慢去。”
白玉安看着魏快意那双亮晶晶看过来的眼神,不知如何竟感觉眼眶有些发热。
魏快意却有些焦急:“听我之前的姐妹说,这类病症越早治越好,再拖就来不及了。”
白玉安有些不肯定这药女子喝了会不会对身子不好,这药她也不敢喝下去,筹算先迟延到阿桃出去再说。
白玉安提着笔,笔尖悬在纸上,迟迟落不了笔。
白玉安停下笔,看着魏快意端过来的药碗,闻着那苦涩味道有些受不住。
一向到上了马车,白玉安才呼出一口气看向魏快意:“谁让你去求这类方剂的。”
白玉安听沈珏这话,八成是真没看过,也算保存了两分颜面,她忙摇点头,对着沈珏抱手道:“刚才多谢沈首辅得救,下官先告别了。”
魏快意虽是风尘女子出身,但这几月陪在她身边的日子里,倒是一颗心待她。
沈珏就淡淡道:“未曾。”
她忙将方剂收了起来,有些生硬的看向站在中间的沈珏:“沈首辅当真未看过这方剂么?”
她又去拿了件袍子披在白玉安身上,低声问:“公子手冷不冷?要不我去给公子拿个手炉过来吧。”
白玉安不由笑了下,摇点头道:“你忘了我爹那样重端方的人么,我爹是不会承诺的。”
她这边本日又获咎了韦妙春,能不能再留在都城还难说,还是先要将魏快意安设好才行。
魏快意看了眼沈珏,凑到白玉安耳边小声道:“大人归去就晓得了,这是奴婢从之前姐妹那讨来的方剂,保管有效的。”
魏快意便道:“也没几贯钱,要方剂有效,到时候我再去替大人抓药。”
白玉安无法的看向阿桃:“我归去便能安逸了?我这身份待在故乡如果一辈子不娶妻,如何说得畴昔。”
“哦?”
白玉安将写好的折子放在一边,笔尖又沾了沾墨道:“我得再写一封家书归去,如果此次我当真被贬了,得提早奉告父亲本年怕回不去了,让他们不必等我。”
白玉安赶紧抓她的手臂道:“这件事今后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