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现在鬼脸变成了笑意,恶作剧变成了久别相逢的欣然若失。
白同春点头:“我不过芥蒂,你返来我就好了。”
听酒楼掌事说李言玉找不到人就定然在楼船上,白玉安感喟一声,放下白纱,提着裙摆往楼船上走。
沈鸢陌生的盯着面前干枯的如同盘根老树的白叟,不明白为甚么面前的报酬甚么会这么老。
白同春严厉的脸上,因为病重,已带着慈爱,看着白玉安的眼睛里一向带着水光。
沈珏埋在白玉安颈上深深吸了一口气,又俄然闷声道:“玉安同你表哥说甚么了?”
又看她站了半晌回身,眼里的情感她看不懂。
最后她视野落在白玉安的后背上,站在院子外的天井里,脚下踩着细白的雪,雪中闪动的光芒装点在那白衣上,孤寂的好似就要跟着风雪而去。
她曾与李言玉在此喝茶闲谈,只是这般寒天站在这处,也不怕吹的寒了,那桌上的茶水怕也早凉了。
沈珏一怔,看向白玉安的眼睛,淡色眸光里的安静安抚了他患得患失的表情,又低头咬向她:“好。”
宴席散去,白玉安从母亲那边独回了院子,翠红跟在白玉安的身后,看着白府走廊屋檐,像是从别的一个角度看过了白玉安的平生。
江风泠冽,吹在两人身上,在一片风雪中垂垂走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