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沈珏淡淡核阅的眼眸看向她:“白大人怎不换衣?”
中间的窗户大敞着,模糊还能瞥见内里暗色里的山林。
白玉安只想着将彻夜对付畴昔,又看向沈珏举过来的杯子,只好硬着头皮端着杯子与沈珏相碰。
沈珏端着酒杯看了白玉安一眼:“白大人如果不堪酒力,只饮一杯暖身便可。”
跪坐着的侍女为两人斟茶,茶香便浸满整间屋子。
沈珏淡淡看着白玉安:“你先用。”
她想到,如许的人在宦海上这么些年,又是出身王谢的世家公子,自来凑趣他的应是很多。
屋子里温馨下来,沈珏没有开口的意义,白玉安便自顾自饮茶赏景。
沈珏的眼神过分锋利阴沉,乃至于连白玉安都一愣。
却见此人竟然已经松了衣带,红色里衣外只披了件玄色敞袍。
白玉安平静的摆摆手:“不必,我并不感觉热。”
沈珏一双黑眸挑眉看向白玉安:“白大人这般扭捏作态又是为何?你我都是男人,难不成另有何见不得的?”
这酒喝了虽说倒是没有前次在国舅府喝了以后的难受,但是还是感受脑筋有些昏沉。
忍一时风平浪静,何况只是脱了外套,也看不出来甚么。
隔了没一会儿,内里有小厮的声声响起,内里的侍女就赶紧出去开门。
侍女啧啧称奇,穿了这么多,也不知如何忍得下这么久的。
一名侍女走到了白玉安的身侧,伸出一双白净手指要为白玉安解披风。
一进到屋内,白玉安就感觉屋子内里白气浮绕,浑身暖洋洋的竟感觉有些热。
中间的侍女这时开口道:“屏风背面就是温泉,大人若不宽衣,待会身上就要起汗了。”
白玉安的交领中衣将颈脖出盖的严严实实的,沈珏看了一眼,想着这白玉安也算会看些眼色,也不至于笨成书白痴。
白玉安用手摸了摸因热气变得有些潮湿的脸颊,一身白衣端坐在软榻上,好似莲花前的君子,眼神腐败且端方。
沈珏脸上浮了些耻笑,也不再多说,摆手让丫头去上菜。
沈珏那双包含着深意的眼睛又看向白玉安:“此次白大人应不会乱来本官了吧。”
跪坐在中间的侍女上前来为两人斟酒,斟完酒后就退到了一边。
喉咙处又似被火烤着普通,满口苦涩与干涩,不由又喝了口茶。
如许想着,白玉安收回目光,站起家任由中间的侍女替她换衣。
他也未再说话,只是看向了窗口风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