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安这才想起了,刚才她不好换束布,只能拧干了水又束上,这会儿阿桃提起来,倒的确有些难受。
阿桃听了白玉安的话就将束带搭在椅背上,也想着把衣裳拿返来明日好穿,应了一声就往内里走。
沈珏看了眼白玉安吐出来的小核,那边已经吐了好几颗,明显是吃的很多。
白玉安也不懂沈珏甚么意义,跟着应了一声。
白玉安不过是客气话,哪能想沈珏竟真的去拿了一颗放到了嘴里。
白玉安有些累,低声道:“兵来将挡,就算他思疑也没有证据。”
白玉安立马就反应过来,若无其事的扯了被子盖着,看向了跟在阿桃身掉队来的沈珏身上。
她淡淡将手上的书放在一边,又将嘴里的核吐到盘子里,一套行动天然,像是涓滴不在乎坐在面前的沈珏。
那双眼安好又通俗的看着白玉安,内心头已深思了几个来回。
她又想起本身还落在隔壁的外袍,又抬起眼皮道:“我的外袍还在隔壁的温池中间,现在沈首辅应当还在的,你快去帮我取返来一起烤干了吧。”
阿桃听白玉安这么说,微微放心了些,这才去做事情。
屋子里的确热,且内里为了枯燥还放了火盆,白玉安不过才盖了一会儿就热起来,就蹬开了被子在床上趴着。
闻着那甜香,忍不住就拿了颗腌梅含在口中,酸甜适口,非常好吃。
白玉安的衣裳自小便是母亲替她做的,料子虽不是最上乘的,但也更贴她的身形。
白玉安不动声色的压下了心头的跳动,平静道:”下官前次在仁寿宫跪久了,膝盖处另有寒症,就缠着布条保暖。”
又问:“沈首辅要不要尝尝?”
白玉安一愣,明白了沈珏问的是甚么,就点点头:“还不错。”
那边光滑的一丝凸起也没有,太医虽说有的男人天生不敷,但总不至于一点凸起也没有。
接着白玉安才看向沈珏歉声道:“下官虽未入眠,但确倦了,沈首辅如果有兴趣,要不下官他日再陪您下棋?”
沈珏眼神里情感滚了滚,抿着唇也没说话,又回身走了出去。
出了屋子也不忘将门给关好。
沈珏脸上没甚么神采,视野又落在白玉安的喉结上。
他眼神又看向中间盘子里的腌梅:“好吃么?”
不过那步子刚跨了一步又顿住,眼神看向了中间椅背上挂着的白布。
沈珏靠在椅背上,双腿交叠着,泛着琉璃光的黑缎在烛灯下贱转,也衬得那张向来松散冷酷的脸高深莫测。
沈珏眼神动了动,回身看向了白玉安。
他含了含,眼神看向白玉安:“确切不错。”
阿桃坐在床沿上给白玉安擦干了头发,又见她眯着眼睛昏昏欲睡。
那条白布宽而长,正湿漉漉的挂在那边。
再说胸口那边还胀痛着,她只好从被子里撑起来,背着阿桃将束带解开,又重新穿上中衣对阿桃道:“你先把这个拿去火盆那烤干吧。”
沈珏一目睹到白玉安趴在床榻上,嘴里似含着甚么东西,干了的头发落下来,从肩膀蜿蜒到了后背。
阿桃出去后,白玉安撑着头,瞧见床头摆了果脯糕点,暗想着月华楼果然是权贵常来的处所,到处都考虑的殷勤。
待沈珏一走,阿桃赶紧去将门给关上,又不忘将门拴拴好,这才走到窗前惊魂不决道:“刚才吓死奴婢了。”
白玉安拿着书往外看,就见门口处的阿桃神采有些不天然,脸上还朝着她做着神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