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珏彻夜早就想这么干了,一向忍到了现在也是不轻易。
少年意气总有些好笑。
外头已月上中天,阁房里只留了一站微小的灯火,跟着人影的到来,在墙上拉出了一道长长的身影。
白玉安微微皱了眉,感觉不舒畅,手指动了动,唇中溢出几声喃喃。
小小的探花郎,仅仅只在翰林如何能实现抱负,贬他去一个穷乡僻壤,这一身的抱负不过付之流水。
手指又摸向白玉安的鬓发,那边微微有些潮湿,垂怜的替他理了理,又悄悄吻了他眉间。
沈珏现在又是那派高华冷酷,长身玉立,疏离浅淡,哪另有刚才在白玉安身边时的靡靡情深模样。
暗色里他笑了笑,又去吻住那张他日思夜想了好久的唇畔,手指迷恋的抚摩着白玉安娟秀的眉眼,勾画着那光滑温润的线条。
叹了口气将白玉安的锦被往下拉了拉,等挡住了那娟秀的后背时,她才悄悄喊道:“公子,该起了。”
可长松长年服侍沈珏,还是从那神情中瞧出了几分意义。
她瞧白玉安这模样也没想再叫她,再睡一会儿也好。
皎月普通不问风月情爱的人,他很想拉着他一起体味体味。
将身子靠近了些,那股冷香味儿对于沈珏来讲也是苦涩的,不由想要向他讨取更多。
见手上的温度已没昨日那般烫了,阿桃松了口气,想着再吃一碗药便该好了。
从滚烫喉咙里收回来的声音沙哑而又微小,断断续续的带着几分春啼。
清正不阿探花郎,不懂情面的狷介少年。
可恰好他是白玉安。
沈珏渡步到白玉安的床前,伸脱手将床幔拉开。
好歹禁止了些,沈珏堪堪抬起家子,又看了白玉安半晌,这才不舍的起家出去。
将白玉安的手拉到身材的某一处,他俯身吻着他,粗喘呼吸里有眷恋。
这边白玉安又是睡到了三竿时,才被外头透出去的光芒刺眯了眼,不由眉间轻蹙,抱着锦被背过了身又睡去。
他晓得,自家大人是上心极了那白大人了。
只不过人不是醒着的。
他乃至想这么吻着白玉安一日也是能够的,梦里的场景总算实现,呼吸不由又重了起来。
那边还是微微发烫着,不难设想那张白玉脸颊上,现在瑰丽的色彩。
畴昔翻开了床幔,阿桃看白玉安背着身子,后背都暴露了一大半,也不知竟不冷的。
斐然君子空有才调,到底也才是个十七岁的少年,鲁莽青涩的让人欢乐。
想到白玉安昨日中了药,阿桃也没忍心跟之前一样拉着人起来,只是畴昔摸了摸白玉安的脸颊。
救了他一次,如何样也要讨些酬谢。
沈珏一低头就吻了上去缠着,一只手叩着他手指,那根根细指光滑,摸上去便舍不得放开。
白玉安迷含混糊蹬了蹬锦被,恍惚不清应了一声又睡了畴昔。
脑中又回想起本日白玉安那冷傲模样,当时的白玉安仿佛比女子还美几分,他思疑他的身份也普通。
沈珏听了这声音如何受得了,力量又重了些,贪婪的往锁骨吻去,想要讨取更多。
从后院的那道门回了沈宅,长松正在入口处提着灯笼等着。
权力财帛在他的眼里竟是粪土,一颗心就心胸着百姓。
广大苗条的手与身下的柔嫩手掌相贴,两人十指相扣,沈珏俯在白玉安肩头微微喘着气。
直到是眼看就要到了中午了,阿桃才估摸着将近用饭,这才去洗了手,筹算出来叫白玉安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