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桃闻声沈珏问,就赶紧道:“吃了的,等公子醒来再吃一副应当就能好了。”
也不知如何能睡到这时候的,他都从宫里忙完了事件,返来趁便看看他,竟然还在睡。
微微前倾了身子看向白玉安紧闭的睡颜,脸颊上的薄红已褪去,唇上却还是红的短长,模糊还能看出几处咬痕。
阿桃一愣,想到昨夜是沈首辅送他家公子返来的,这会儿估摸着来看望了。
白玉安接过药碗喝了一口,满嘴苦涩下也没有在乎,只让阿桃快拿梅子来。
她将药递到白玉安手上,奇特道:“公子脖子上如何又出了红痕?”
又见她脖子上的几处红痕,隐在那洁白衣衿领口上模糊约约,却能立即让人遐想出昨夜的含混来。
沈珏能提早坐在那屋里,定然是提早晓得韦妙春要做甚么的。
阿桃这才放心,又站起来道:“药还温着,公子再喝一碗吧,好的快些。”
他这性子,再在翰林磨一年才合适,到时候让他为侍读,再进内阁来,也能跟在他身边。
到底是翰林安逸。
如果他想要宦途,去六部做个侍郎也轻易,不过十来年景尚书也不是不成,便看他如何选了。
她可不感觉沈珏是这般有闲心的人,白玉安竟有些看不懂沈珏到底是甚么样的人。
她又想起昨夜的确是沈珏帮了本身,不过白玉安还是感觉这事有蹊跷。
没一会儿阿桃出去时,就瞥见白玉安已经坐了起来,正软软靠在床头。
每次饮了酒才有,她也听过有些人饮了酒身上便会处疹子,她虽未见过,想大略也差未几。
嘴里含着梅子,白玉安一口一口将药喝完了才道:“但是和前次的一样?”
阿桃晓得沈珏是内阁首辅,百官之首,还想着让她家公子给沈首辅留个好印象,将来还能给他公子提携提携。
只见白玉安一只胳膊软软搭在额头上,眼睛眯了眯,好似还没有反应过来,愣愣看着身边的阿桃。
那一声问出来,就像是在鞠问似的。
那里又能猜获得,人家早馋上她家公子了。
待阿桃一走,沈珏的手就提了一缕白玉安的长发,发丝散着暗香,落在指尖如同绸缎。
这一场白玉安一向睡到了中午过后才起,阿桃在中间做着绣活,看到白玉安回身过来,不由停下行动道:“公子醒了?”
白玉安便没有在乎:“许又是被虫咬了。”
长年上位者的严肃,即便决计放缓了声音,小丫头还是内心颤了颤。
她端着药畴昔,却俄然发觉白玉安脖子上的红印子。
刚才白玉安侧躺着,长发落在颈间,这会儿坐着脖子露了出来,那红痕便较着了。
阿桃跟在前面去送,一向将这尊凶佛送走了,嘴里才吐出口气。
前次看他与高寒下棋模样涣散,这两日又背后里用工夫了。
那背着的身子暴露了一小截肩膀,肩膀圆润清秀,瞧起来竟有几分敬爱。
看着沈珏坐在了床沿上,眼神好似有些体贴的看向她家公子,阿桃心头松下来,畴昔道:“奴婢去给大人倒杯茶水吧。”
且他才在翰林不过才两年,升得太快反而不好。
重新坐直了身子,身上的长袍叠在床沿上,沈珏沉眸看向阿桃:“吃药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