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妈妈就道:“那我先把饭菜热着,等大人醒了你再来叫我。”
刚才白玉安侧躺着,长发落在颈间,这会儿坐着脖子露了出来,那红痕便较着了。
每次饮了酒才有,她也听过有些人饮了酒身上便会处疹子,她虽未见过,想大略也差未几。
看向阿桃,白玉安揉了揉眉头问:“现在甚么时候了?”
沈珏那一身华贵疏离,一出去便让院子里莫名温馨起来,阿桃也莫名感到有些怕他,好似本身在他面前不值一提。
阿桃见白玉安睁了眼睛不说话,又赶快起家去端茶过来:“公子润润口。”
阿桃看白玉安垂着脸没甚么精力的模样,就问道:“公子感觉本日好些了么?”
这时陈妈妈从厨房里出来问道:“大人醒了没有?”
沈珏点头嗯了一声,重新将目光看向了白玉安。
阿桃近了瞧了瞧:“奴婢瞧着差未几。”
待阿桃一走,沈珏的手就提了一缕白玉安的长发,发丝散着暗香,落在指尖如同绸缎。
那背着的身子暴露了一小截肩膀,肩膀圆润清秀,瞧起来竟有几分敬爱。
白玉安微微蹙眉:“是么……”
沈珏的步子一顿,眼神看向了阿桃:“你这丫头倒多话。”
她有些拘束的走到院子里,也不敢看沈珏的眼睛,讷讷道:“我家公子还睡着,沈首辅晚些再来吧。”
内心便悄悄得出结论,看来是真喝不得酒了。
前几日杨学士还保举了白玉安去国子监,沈珏当时未表态,还是将这事搁置了。
看着沈珏坐在了床沿上,眼神好似有些体贴的看向她家公子,阿桃心头松下来,畴昔道:“奴婢去给大人倒杯茶水吧。”
总归白玉安没有大碍,沈珏内心放心些,收回目光便起家往外走。
白玉安去国子监倒的确合适,不过国子监不在宫内,更没有翰林安逸,他见他便少了。
见人还睡的沉,像是涓滴没有要醒的意义,本想还筹算与他说几句话的,这会儿也罢了。
沈珏淡然自如的松了手上的发丝,从阿桃手上接过茶盏,只饮了一口就放到了床沿上。
白玉安就点点头没说话。
又见她脖子上的几处红痕,隐在那洁白衣衿领口上模糊约约,却能立即让人遐想出昨夜的含混来。
这一场白玉安一向睡到了中午过后才起,阿桃在中间做着绣活,看到白玉安回身过来,不由停下行动道:“公子醒了?”
阿桃闻声沈珏问,就赶紧道:“吃了的,等公子醒来再吃一副应当就能好了。”
前次看他与高寒下棋模样涣散,这两日又背后里用工夫了。
长年上位者的严肃,即便决计放缓了声音,小丫头还是内心颤了颤。
阿桃赶紧担忧的跟在身后,幸亏她刚才替白玉安盖好了被子,不然那不体统的模样被沈大人瞧见,也不知会如何想她家公子。
他这性子,再在翰林磨一年才合适,到时候让他为侍读,再进内阁来,也能跟在他身边。
她端着药畴昔,却俄然发觉白玉安脖子上的红印子。
到底是翰林安逸。
那一声问出来,就像是在鞠问似的。
身上已经没那么热了,手臂露在内里另有些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