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幕与那夜何其类似,即便过了两月,白玉安还是不能健忘那种热诚。
说着白玉安的眸子吃力看向沈珏:“如果沈首辅情愿替我送信,放过教员安然归乡,对沈首辅半点影响也没有。”
“我觉得我们探花郎会刚正不阿,誓死也不会低头的。”
“不过白编修总得表示些甚么。”
越看便越想占有他,沈珏声音沉沉,沙哑中有些勾引:“恰好我住处旁有个空出来的小宅院,白编修不若搬畴昔住?”
白玉安咳了几声,扯了笑,干脆将话摊开:“我还觉得我与教员就是沈首辅的肉中刺。”
沈珏感觉白玉安纯真的有些好笑,他从椅子上站起来,高高在上的看着地上的白玉安淡淡道:“既然白编修还是如此烈性,又求我做甚么?”
“叛国如许灭五族的大罪用在一个忠臣身上,沈首辅的知己安在。”
视野落在衣袍下摆的那只细白的手指上,染了赤色的美玉更加都雅了些,他负手盯着白玉安,抿紧的唇总算开了口:“我也不是不能帮你。”
明显只要让教员归乡,他一点丧失都没有,他却还是不肯放过教员。
身材的滚烫即便在阴冷牢房里也半分消解不了,她不过强撑力量与沈珏对峙罢了。
那张脸懵懂又冷酷,却恰是沈珏喜好的模样。
沈珏淡淡看着白玉安那张皇恐的脸,闻着那淡淡冷香道:“白编修不是问我如何表示么?”
白玉安没想到沈珏这般刻毒,刻毒到半点余地也不留。
他重新慢条斯理的坐在椅子上,躬身靠近白玉安,两人相隔不过几指的间隔,乃至于呼吸融会。
说着沈珏俯身靠近白玉安的脸,那张脸未有那日醉后的微醺勾人,可那赤色在他唇角眉间倒是惊心动魄的都雅,脆弱的想要让人揉碎他。
她的神采一变,微微后仰了些,瞪眼看向了沈珏,又是那派狷介:“沈首辅明知我与教员无罪,你如许做,莫非不怕朝野群情吗。”
指尖摩擦动手上的玉扳指,沈珏沉眉抿唇很久,才看着白玉安淡淡嗤笑:“想不到我们清正的探花郎,也会为了救本身的教员做伪证。”
看白玉安这随时要死的模样,沈珏天然也不再惯着他,抱起人就往内里走。
喉咙处又一阵疼意,白玉安吃力咳了咳,捂着胸口喘气了一会儿,才强撑着身材跪坐着:“沈首辅必然看过我递畴昔的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