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桃端着热水来给白玉安洗脚,边问道:“本日上午,公子与那叫顾君九的说甚么了?”
本日本好端端一个舒畅的上午,被顾君九搅的一整日也没甚么好表情。
说着白玉安将信纸又放到中间的桌案上,身子放松下来,靠在椅背上看向外头:“父亲说我二叔家的三堂哥不久会上京会试,到时候会住在我这里。“
阿桃掩唇:“但是元庆公子落第人了?”
白玉安就靠着椅子点头:“他不过一个疯子,与一个疯子也没甚么话好说。”
白玉安就作揖:“那费事温兄了。”
又过了几日上值的时候,白玉安完成了手上的事,抽了空就去找温长清发言。
白玉安没表情,内心还微微有些烦躁。
温长清想了下道:“这我倒没重视过,明日我让我院子里的管家替你出去问问就是。”
白玉安点头,又问道:“你可知那里有租的空院?也不必太好的处所,能住便行。”
家里大小事也不如何管,在县里开了个书院,支出也微薄。
温长清就道:“本日传闻内阁要颁新政下来了,说是针对吏治的,看来沈首辅是要大刀阔斧实施下去了。”
阿桃这才点头,又道:“奴婢这里另有二十两银子,应当能撑到公子发俸禄的时候吧。”
两人又说了会儿话,温长清又对着白玉安小声道:“昨夜说是户部尚书被抓出来了,连带着另有下头几个主事,也不晓得出了甚么事。”
信纸整整三四页,白玉安坐直在椅子上,秀色白衣规整垂下,腰间的玉佩也温馨的掉在椅子上。
白玉安的神采里倒看不出来甚么,一贯的安好淡然,眼眸如清潭,瞧着也没甚么压力。
她摩擦动手上的炉子,眼神看向桌上的棋谱:“等过两天我让温兄替我留意下宅子,这里是不能再住了。”
白玉安看向温长清低声道:“能清算下去是功德。”
“应当是下月就好实施了。”
她又见白玉安的指尖动了动,几页信纸压落在了膝盖上,这才忙问道:“老爷说甚么了?”
她又呼出一口气:“三堂兄一门心机在宦途上,只是不晓得此次能不能得偿所愿了。”
“且顾君九此人难缠,搬走了也免得他再来烦我。”
白玉安笑了笑:“天然。”
白玉安点头,又低声道:“他情愿清算倒的确是好,只但愿能有效吧。”
阿桃笑起来:“公子小时候最喜好元庆公子了,每次都要元庆公子抱呢。”
白玉安倒不是没有想太高寒。
阿桃就去拿帕子给白玉安擦脚:“总之听公子的就是。”
白玉安叹了叹:“小天子的脾气,一两年是难窜改的,或许再过两年就好了。”
温长盘点点头,又到:“我们再过一年就该考核了,也不知到时候能不能往上升迁。”
白玉安落笔在纸上,头也没抬,只道:“过两日就能送信来了吧。”
夜里从外头一返来,白玉安就靠在了椅子上去拿陈妈妈筹办好的手炉暖身。
白玉安笑了下:“银子不敷的话,大不了又回郊野就是,不过是夙起了些,反倒清净。”
他在阿谁位置上,的确是有才气的。
白玉安就坐在前堂的椅子上接过信拆开来看。
下中午白玉安下值归去,阿桃从屋子里拿出封信给白玉安:“老爷寄来的。”
温长清笑了下道:“这倒不是费事事,不太高大人自小在京中,应对都城更体味些,你如何不去问问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