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礼节廉耻也没有。
“沈首辅。”
白玉安看了看大门前立着的石雕,又昂首看了眼门匾,黑底金漆的字,两边的红柱便立了六根,雕凿出吉祥花鸟图案。
白玉安本是没表情的,听到阿桃的话又忍不住停下来问:“好吃么?”
白玉安就点头跟着小厮往大门口走。
白玉安感觉心头有些不宁,站在天井里抬头看着闲逛的树影入迷。
阿桃端着碟子出去,见白玉安站在桌前,就将牛乳酥放到桌上道:“公子尝尝。”
白玉安从阿桃手里接过灯笼,低声道:”你不消跟着我,也不远的间隔,等着我便是。”
不想再提这小我,白玉安眼神一转就往屋子里走,唇中不悦道:“提他做甚么?再勿要提了。”
一向看到马车在前面院子门口停了,白玉安才抬脚进了院子。
那小厮说着就排闼出来传话,白玉安就站在灯笼下往夜色深处看。
白玉安负动手看了一眼,顿了下还是捧在了手里。
前次白玉安来过沈府,以是也未如何再打量,只是低着头往前走。
阿桃便问:“公子现在去找沈首辅做甚么?”
白玉安一闻声这名字便腻烦,那日那些污言秽语也不知他如何出口的,到底是没有教养的恶棍二世祖。
白玉安看了眼身上一丝不苟的袍子,这才垂着视线推开了梨花木门。
白玉安捧着裹了绸布的手炉子温了温有些发凉的脸,看向阿桃:“比来糟苦衷太多。”
自小也没如何有过烦心的事情,不过是来了都城里,遇见了一两桩事情烦心罢了。
一起走到了院前,那小厮提着灯笼在前面带路,走了几步又转头来看一眼,像是怕身后的人没有跟上似的。
白玉安点点头,就站在前堂外的石阶上等。
天井里只放着一盏灯笼,夜色下的青石板有些模糊看不清。
刚才一副负手凝神的遗世之貌,这会儿又回了炊火气里,到底还是怕冷。
阿桃看了眼桌上的东西,又看向白玉安道:“本日陈妈妈去快意那儿拿了几块糕点,说是牛乳做的,公子要不要尝尝?”
灯笼的光芒越往深处走便越暗淡,直至再不见一丝亮色。
且白玉安自小生的好,又灵巧讨长辈喜好,在族亲里向来是被捧着的。
没一会儿那小厮就从大门口出来,走到白玉安身边作揖道:“白大人,我家大人请您出来。”
待走到了一处院前,那小厮就躬身对着白玉安小声道:“我家大人在内里的,白大人出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