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乡侯夫人固然是我杀的,但我与那贱妇的干系只限于此!至于你说的她和姜媪来往,姜媪又何故从她那边获毒关键外姑祖母,我真的是半分也不晓得!仲麟,求你千万莫要听人一面之词!至于我的这个侄儿……”
“他虽是我侄儿,但品德差劲,无信无义,畴前我不晓得,现在带在身边,方渐渐看的清楚了。他只求脱身,一派胡言,这才血口喷人,顺你所问将这罪名强加在我头上……”
“仲麟!我承认我是对你还是怀了旧情。那日我去见你之时,我说我这平生,满是被我出世之时的命格之说所困,乃至于沦落到了本日境地,我痛悔不已!此确切我的至心之语,我没有欺你半分!幼年时候,你清楚是我心中所爱,我也对你至心支出,最后却毕竟还是敌不过家人安排,我另嫁了刘利。但你知我心中当时所受之煎熬,何其之痛!你当记得,我本来有如何的一把嗓音,你曾赞,说阿姐歌喉动听,当时我说,阿姐唱一世给你听。嫁了刘利以后,我便用药毁了我的嗓子,对外只称抱病误用了药。我为何如此?为的就是因你当初那一句悦我歌喉,我对你应下的承诺。我这余下残生,虽不能如愿嫁你,但不会再为第二个男人作歌而乐……”
那些事全都和她无关!
“放开她。”
就在她的一只手胡乱抓住了魏劭一侧衣袖的时候,魏劭松了手,苏娥皇一下软倒在地,痛苦地咳嗽了起来。
“仲麟!你不能这么对我!我没有害你的祖母!我没有!”
“渔阳城中乡侯夫人,确切是我叫苏信杀的,这我不否定。你知为何?因我恨她入骨!畴前她也居于洛阳,有一段光阴,我曾与她来往密切。我将她视为闺中知己,无话不谈,不想她竟瞒我,暗中与刘利宿奸,我得知后,非常气愤,前去诘责,她反而热诚于我,我遂与她绝了来往。不想她而后还不罢手,还是和刘利暗里相会。我无可何如,只能当作不见。却千万没有想到,这□□为了房中扫兴,竟喂刘利耐久食以媚药,药虽扫兴,却也噬人体骨,待我晓得,刘利已经毒入膏肓,药石无用,这才一病而去,令我失了丈夫,我焉能不恨?且刘利临终之前,方悔不当初,嘱我定要杀此□□为他偿命。我是为了我那亡夫生前遗言,这才不得已杀了她的!”
魏劭望着,并未接话。
……
魏劭道:“措置。”声音冷酷,说完回身而去。
他停在了苏娥皇的面前,双手背后地俯视着她,起先目工夫冷,面无神采。
她猛地双目放光,从地上一骨碌地爬了起来。
魏劭冷冷道:“我母之弟曾害了姜媪之子,我母当时措置不公,姜媪丧子,当时便埋下了恨意,哑忍不发,后被你所用,你代她复仇,她便甘心受你差遣暗害我的祖母,嫁祸我的母亲!你这毒妇,处心积虑到了如此境地,你竟还和我提甚么少年过往!”
虎贲低头道:“割鼻示惩戒。”
她本来倒地,哀哀地痛哭,俄然爬了起来,冲着已经往外去的魏劭背影喊道:“世上女子之于男人,全都脱不开谋算两字。或者谋心,或者投机!仲麟你想,她和琅琊刘琰本来青梅竹马,两情相投,还定有婚约,何故被乔家人一送过来,便对你委宛柔媚,曲意承欢?仲麟你一贯睿智,想想就会晓得,她怎能够对你至心实意!如此心机深沉,必然另有所图!现在更是因你不忍我被幸逊毒害,加以庇护,这才在你面前歪曲于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