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越虽也有几房姬妾,除了大乔,暮年也得过别的一儿一女,但俱都短命,以是大乔是乔越独女。
乔平心知事情已定,唯余苦笑,出来后,想着还不晓得该如何跟毫无防备的女儿开口奉告她这件事,内心又是难过,又是惶惑,人都到她房门前了,竟自盘桓起来,有些不敢见他娇娇女儿的面了。
即使十一月的气候,乔平额头也排泄了汗,憋了半晌,终究为莫非,“长兄,不是做弟弟的不知轻重,而是此究竟在过于……”
兖州地处中原要地,靠河南,汶水泗水交汇于此,钟灵毓秀,不但物饶丰富,火食阜盛,并且是南下通往徐州、豫州的捷径。也正因为如此,自古以来,便成为兵家争夺的重地,乔家先祖为汉天子牧地,世代扼守于此,祖父乔圭尚在时,也还是兵强马壮,旁人等闲不敢打兖州的主张,及至传到乔越手上,乔家阵容已经不及当年,加上乔越生性偏于软弱,遇事前考虑自保,兖州也就更加陵夷了下去,这才有了本日的虎狼围伺之困。
方才乔越口中的魏劭祖母徐夫人,本是皇室中山国高阳公主之女,封翁主,当年因魏劭祖父抵抗匈奴有功,下嫁到了魏家,夺目而无能。十年前征讨李肃时,骤失宗子长孙,魏劭当时又只要十二岁,劲敌环伺,燕幽基业岌岌可危,也是在徐夫人的主持下才度过危急,传闻魏劭对祖母非常恭敬,以是,固然这件婚事并没有获得过魏劭的亲口承诺,但徐夫人既然应允了,事情必然就是成了,也难怪长兄如此焦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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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平如万箭攒心,手足更是冰冷,用力托住了兄长,咬牙道:“长兄请起,统统任凭长兄叮咛便是。”
乔越道:“正作这筹算。方才想叫二弟来商讨,二弟本身便来了。二弟觉得如何?”
他对一双后代,特别是小乔,爱若珍宝,到处唯恐委曲了她。如许将她嫁去魏家,贰内心实在是不肯,只是一个“不”字,现在却仿佛重如千钧。
“甚么事,快快讲来!”丁夫人焦急催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