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劭应了,从坐榻上爬了起来,作势走,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,转头道:“祖母不带她也同去?”
一大朝晨,小乔便起了身,打扮结束换好祭服,在随行护送之下,坐马车出城去往太社庙。
徐夫人将从房外出去的猫咪抱上膝,入迷了半晌,问道:“前次阿谁李姓乡侯夫人之事,可有后续?”
“恰是。”
徐夫人不再说话,入迷了好久,忽道:“这两日,你瞧劭儿,是不是又惹我孙媳妇的气了?”
小乔晃到了魏劭身影,叫他:“夫君,祖母唤你去。说有事和你说。”
魏劭靠坐畴昔:“方才阿姆说,祖母要去无终城了?”
魏劭略一游移,便往外去,刚到门口,听到天井甬道上由远及近传来脚步声。抬目睹两个侍女在前打着灯笼,照小乔返来了,魏劭跨出了门槛,往书房方向去。
……
他到了北屋,入内,见地上放了几只敞开的樟木大箱,内里安排衣物以及各种平常所用杂物,仆妇手碰大小奁盒来往繁忙,钟媪正站在一只大箱旁,叮咛一个仆妇:“那边气候一时也暖不了,那件狐氅先带畴昔,细心收好……”忽看到魏劭出去了,忙迎上来笑道:“男君来了?老夫人在里头。”
太社祭奠主祭土神,以韭、卵为祭品,祈求接下来一年地产丰富,五谷歉收。祭奠结束,乡民聚在一起作社戏跳舞,也有青年男女趁机互赠兰草传达情意,是一年当中,除正旦外最为昌大的一个吉节。
“便是中山的那位苏氏。早几年,此妇人居于洛阳时候,曾有段光阴,苏氏和她密切来往,常宴乐同游。后因这妇人与人牵出了一桩风骚官司。许是为避嫌,苏氏方和她垂垂断了来往。这些都是数年前的旧事了。”
徐夫人道:“我本也怕她独个儿在家冷僻。方才叫来她的时候,也问过她了。只她本身说无妨。我想罢了。她迟早要独个儿担起我们魏家主母之责,趁年青多历练,也是好的。”
“姜媪的儿子,现在在那边?”
小乔便不作声,低头把摊在床上的最后几件衣裳折好,归入箱子,压了压,最后盖上盖,转头说道:“不早了,那就歇了吧。”
钟媪道:“男君和女君少年伉俪,这会儿又惹了闲气出来。若真就这么分开了五六个月,恐怕有些不当。非婢多嘴,不如老夫人开口,叫男君带女君同去便是。料过些光阴,二人也就好了。”
“何病不知。不过,婢找到了一个畴前曾与姜媪一同奉侍过夫人,十几年前却被夫人赶走的老媪,从老媪口中,倒传闻了点事。传闻当时姜媪儿子暴病死去,似与夫人的兄弟有关。她的兄弟,曾养男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