绕过几个煤堆，卞舟山问刘方东：“白队说没说咋汇合，你瞅瞅这地儿，找小我轻易嘛？”
你个傻小子，愣得够能够，连这都看不出来，刘曦那丫头，这是妒忌啦！”卞舟山轻笑道。
卞舟山一把抓住他的胳臂，伸手挠他痒痒，嘴里恐吓道：“说不说，你说不说？从速的！”
货场里一片沉寂，煤炭在激烈的阳光下，折射出黑森森的光，远处偶尔传来一声虫鸣鸟叫。
“人家没病，有病的是你小子！”卞舟山重重地拍了刘方东一下，然后问道：“那小溪人呢？”
“咋又扯到刘曦身上了？她冲你干啥呀――你俩，吵架啦？”卞舟山更加胡涂了，刘曦追着刘方东，追得那么紧，恨不能整天粘着他，这会儿是咋的啦。
“这还差未几！”卞舟山收回击去，盯着刘方东的脸。
还能有比你刘方东更离谱的人和事？”卞舟山的语气中带着攻讦。
“早上，我妈领着小溪去买菜，在菜市场碰到刘曦，哼哼，别提她有多泼，一嘴一个刘方东要不利――你说，我是招她惹她啦？一波又一波的谩骂我！”刘方东越说越气，不由得捏紧了拳头，方才在老母亲面前，不敢透露，这会儿，怨气和气愤都宣泄出来。
刘方东不由得心想：这***鬼处所，光天化日之下，都觉着阴沉可怖，夜里还不把人吓得屁滚尿流？幸亏老子胆儿肥，不然，指定被骇得拉稀了――
“啥？你咋给弄家里去了？行，你小子胆儿够肥！”卞舟山不成思议的瞪着刘方东。
卞舟山咬了咬牙，朝着身边的煤堆爬上去，心想着：所谓登高望远，老子爬到煤堆顶上去，不是看得更远，更全？
“哦，妈，我接个电话。”刘方东取脱手机，看了看号码，拿动手机走到凉台上。
这个货场特别大，放眼望去，满是黑森森的煤堆。白凤平已经在这偌大的货场里转悠了两三个时候，却连一根人毛都没看到，才走了五分之一的处所都不到。
洗好菜，小溪从厨房出来，走到门口，默不出声的纸箱子抱起来，刘方东严峻的盯着她，深怕她说漏了嘴，平白惹得母亲担忧。
出了门，刘方东从速给卞舟山打了电话，商定了汇合地点，一起奔驰。停职待命，不但缴了枪，车也被队里收了，现在只能靠11路。
到了煤堆跟前，卞舟山停下脚步，再次放眼望去，发明身边的煤堆变矮了，不再是货场最高的煤堆。
卞舟山每走一步，脚下都会收回混乱的声音，煤块哗啦啦的往下滚。走到煤块堆成的小山的山腰，卞舟山停下脚步歇息半晌，望着不断往下滚的煤块，咬咬牙，持续往上攀爬。
刘方东气喘吁吁的在群众广场与卞舟山见面，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，紧赶慢赶，朝城东煤矿货场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