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广宣竖起大拇指,夸奖道:“哥――你真是我亲哥,你真是太好了!”
老秀仙在厨房里一边繁忙,一边竖起耳朵听客堂里的动静,心中高兴满满。
老二顾远山落地以后,她发明顾远山他爹并非她设想的那样有家底儿,义无反顾的一脚蹬了他,还谎称是他不成器,丢弃了他们娘儿俩。
不管顾远山当多大的官,能给她多好的糊口,在老秀仙的心中,还是最为心疼、偏袒幺儿黄广宣,这是到了任何时候,都不会窜改的。
老秀仙正在厨房里筹措给黎凤兰弄吃的,听到黄广宣杀猪般的干嚎,满身不断地颤抖,扶住灶台安息半晌,才颠颠儿的往外跑,心想着:老天爷啊,该不是哥儿俩又脱手了吧?都怪我,都是我造的孽!
老秀仙心如刀割,哭天抹泪,话音终究和哭声一起飘了出来,她喊道:“远山――我的儿馁――”
“广宣,我可跟你说啊,今后,你可得找个好女人,要对咱娘好的,绝对不能败家,不然,你就算有一座金山银山,也得被娘们儿败光了!”顾远山以长兄的身份叮咛黄广宣,给他打算着将来的糊口蓝图。
黄广宣受宠若惊,竟然洒下两滴泪珠子,哽咽的问道:“哥,你想明白了?”
究竟上,顾远山他爹的死,与老秀仙无情无义的跟黄广志他爹重修旧好,有着极大的关联。当时候,老黄飞黄腾达了,岂是落魄的老顾能够相媲美的。
黄广宣嘻嘻哈哈的说:“哥,你放心,我对娘们儿没兴趣,我只对花花绿绿的钞票感兴趣!你说,我如果赚了好多好多钱,还不得专门修一座堆栈堆钱啊?”
顾远山冷冷的望着老秀仙走远,收回目光盯着黄广宣,说:“广宣,你跟娘今后的日子,我都替你们筹算了,四合院塌了,也住不了人了,等着当局补助重修,那都是后话――这家里吧,你嫂子怀了娃儿,怕吵――”
“你看你,一点儿城府都没有,咋能成得了大气候?今后啊,你得跟哥哥我多学着点儿!”顾远山假装嗔怒的瞪着黄广宣,数落道。
听到前半段话的时候,黄广宣的脸是绷着的,听到后半段话,他的脸就笑烂了,像是开过了头的花儿,每个花瓣都叉开,一眼就看到了花蕊里去。
黄广宣贪多不厌,凡是顾远山抛出来的东西,都悉数塞进肚皮里,总觉着还不敷饱。
“娘――你快来呀――”黄广宣在酒精的催化下,很难接受顾远山的俄然窜改,他惶恐不安的扯着喉咙大喊。
黄广宣内心俄然间涌起一股暖流,阿谁亲啦,他感觉大哥黄广志那会儿混得也不赖,日子也还算过得去,但却向来没跟他说过近似的话。
顾远山定了定神,喊道:“娘,你坐!瞅瞅广宣,欢畅得都没魂儿了!”
“广宣,你坐!”顾远山眼里含笑,全然一副与手足情深的兄弟说话的口气。
顾远山苦笑道:“广宣,你如果有我这经历,怕是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接管――说实话,此次遇这地动,我算是悟得透透辟彻,人活着不轻易啊,干啥玩意儿要自家人过不去,讨气怄?”
老秀仙张大嘴巴,泪眼婆娑,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,顾远山走畴昔,扶她坐下。说:“娘,我都想明白了,或许,当初,你是有啥不得已的苦处――”
“累不着,累不着――我想这一天,都想了三十年多了――”老秀仙颤悠悠的朝厨房走去,三步一转头,看着兄弟俩,内心乐得开了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