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堂的墙上没甚么讲究的装潢,就是随便挂了几幅画,画得也不咋地。那几幅画有的色采暗淡,有的线条扭曲,仿佛是初学者的涂鸦之作。画面上的人物形象恍惚不清,像是被一层迷雾覆盖。房梁吊颈着几盏大红灯笼,早晨点亮的时候红彤彤的,倒也有点热烈的氛围。那灯笼的光芒透过红色的绸布,洒下一片暖和而昏黄的光晕,仿佛是一层奥秘的面纱。角落里堆着一些杂物,看起来有点混乱无章,有陈旧的箩筐,有断了柄的扫帚,另有几个不知装着甚么的麻袋。那箩筐的竹条已经疏松,扫帚的毛也秃了大半,麻袋上尽是灰尘。
男人找个位子一屁股坐下,翘起二郎腿就抖个不断,肥肉乱颤,那腿抖得仿佛要把凳子震塌。他的身材跟着颤栗的节拍高低起伏,如同一座正在喷发的小火山。他的双手不断地拍打着大腿,收回“啪啪”的声响。
就在这混乱不堪之时,柳掌柜站出来大声说道:“各位客长,本日这一出闹剧,权当给大师添个乐子,统统酒菜算我账上,大师纵情欢乐!”柳掌柜的声音宏亮而果断,仿佛一道定海神针,让喧闹的场面刹时温馨下来。他的脸上带着笑容,眼神中充满了豪放。
胖女人回怼:“没知己,为你好还不知。”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,如同两个铜铃,气势汹汹。她双手叉腰,脸上的肥肉因为气愤而颤栗着。
刚坐下,两人就吵起来。
在小镇中间,有一家“快意堆栈”。这堆栈看着挺敞亮,大门又宽又大,老是敞开着,仿佛在热忱地驱逐每一名来客。一进大堂,十来张实木桌子整齐摆列着,虽说有的桌面有点磨损的陈迹,那陈迹如同光阴的吻痕,记录着过往的点点滴滴。但看着还算健壮,桌面的木纹如同陈腐的舆图,诉说着光阴的沧桑。凳子各式百般,有圆的有方的,另有带靠背的,它们或新或旧,或高或矮,如同一个小小的凳子王国。有的凳子腿上还刻着一些恍惚的图案,像是被忘记的暗码。
世人一听,喝彩起来,堆栈里充满了欢声笑语。那笑声如同春季的花朵,绽放出灿艳的色采。人们的脸上弥漫着欢乐的笑容,眼睛里闪动着镇静的光芒。
这时,一对奇葩伉俪走了出去。男的瘦如竹竿,一阵风都能吹到天上去,他那纤细的身躯仿佛是一根被过分拉伸的面条,随时都有能够折断。他的胳膊和腿就像干枯的树枝,瘦骨嶙峋。女的胖似水桶,走路楼板直响,感受地板都在告饶。她每走一步,身上的肥肉都跟着闲逛,如同波浪普通。每走一步,空中都微微颤抖,仿佛在接受着庞大的压力。
李四跟着笑道:“哈哈,我看像,指不定一会儿还要演出倒立呢!”他笑得前仰后合,差点撞到了墙上。他用手捂着肚子,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俄然,一只猴子跳窗而入,抢过老头破锣乱敲,边敲边跳,还拉了泡屎在地上。那猴子上蹿下跳,如同一个玩皮的孩子,破锣声在堆栈里回荡,刺耳而混乱。猴子的尾巴在空中甩来甩去,眼睛滴溜溜地转着。老头急得跳脚,他的双脚不断地跳动,双手在空中挥动,试图夺回破锣。他的头发都竖了起来,像个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