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意也凝神了半晌,放松警戒道:“师兄你不要那么严峻嘛,这山里也是有生灵的,现在下雨小植物们去到灌木丛里避雨也是普通啊。”
……
纯阳宫乃道家,名声在天下如雷贯耳,甚少有人不晓得。
祁星涟脱下外套,把衣裳盖在灌木丛上这才从他手中拿过拂尘和剑:“走吧,时候不早了。”
柳意用手比划比划,反复道:“一个活生生的女人,被他们拉到祭台上烧死了。而烧死她的启事,就只是因为求雨!”
暴雨中人们喝彩着躲到屋檐下,冲动之心不言而喻:“下雨了!真的下雨了!”
祁星涟边笑边走,走着走着忽听一边的灌木丛中收回几声响动。
柳意当即一抖,站在原地不动了:“星涟师兄莫要吓我,你再吓我把稳我现在就敲晕你绑回纯阳宫去。”
看看他盖在灌木丛上的衣裳,又看看他,柳意头都大了:“师兄你衣裳不要了?”
百姓们笑着闹着,孩童的儿歌比以往更加清脆欢愉:
世人回眼望去,都不由看直了眼。
“新嫁娘、穿嫁衣、带金银,晨起时来对铜镜,画完眉来描朱唇!”
……
不……应当说是一个红衣女鬼。
大师都变得很热忱,全指着一个方向道:“道长顺着这条巷子一向走下去,碰到一棵七人抱的大树时往左拐在再一段就是了。”
祁星涟深思半晌,找来一块干的石头把干粮放在上面重新推到灌木丛边,又把拂尘和背上的剑让柳意暂拿半晌。
那位和顺的道人笑出声:“柳意师弟可不要胡说,把稳被师父晓得了罚抄一千遍品德经。”
柳意道:“那也用不着把衣裳也给它们吧?食品能吃,可衣裳对它们来讲能做甚么?”
柳意举头一口将茶水喝的干清干净,“砰”地将被子重重放在桌上,扬眉怒道:“忆城的百姓好生愚笨!方才我和几位道长闲谈……哎呀的确气死我!师兄我思疑他们脑筋里装的都是草,要不然如何会如此愚笨暴虐!”
柳意一屁股坐到他劈面:“师兄你先别插嘴,听我说啊!我跟你说了我骂他们的启事,你准活力!那几位道长说,先前忆城有半年未曾下雨,这里的官老爷为了求雨竟把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嫁给水神,你说他们是不是又愚笨又暴虐?!”
“新郎笑对陌路人,新娘不舍把泪扬,进到夫家拜六合,今后娘家陌路人,伉俪恩爱同到老,平生一世一双人!”
而与此同时,柳意气冲冲地冲到祁星涟的房中:“气死我了!真是气死我了!”
忆城百姓把菱娘嫁水神七今后,果然下起暴风暴雨。
祁星涟放动手中的书,为他倒了一杯茶,温声道:“如何了?”
祁星涟也顿了脚步转头朝他看去:“好吧好吧,我不吓你了。你看天就要黑了,我们连那棵七人抱的树都还没见到,快点赶路吧。”
柳意道:“对啊师兄!一个活生生的人,被他们打扮了拉到祭台上烧死了!”
“公然把她嫁给水神,水神大人就真的降雨了!”
祁星涟想也不想,当真道:“能避一时的雨。”
祁星涟可贵有皱眉的时候:“柳意,怎可如此评价别人。”
她的死很大一部分是忆城的官老爷害的,她想报仇何如还是新鬼,心不足而力不敷,在官宅外盘桓十几日才终究到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