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青张手护着两个孩子,对这两个害自家小郎跌下水池的坏孩子没有一点好感:“月姐儿别跟他们说话!来,阿青抱你走。”
楼管家三言两语将路上的事说了,严老爷便将杜衍的题目又问了遍:“那杜小哥问你的事,你还记得吗?”
严二郎噗地一声笑了:“还说你不胖,看你那下巴,有三层了吧?”
江月儿记性极佳,立即便想起来:“是长胡子茶爷爷吗?”惊道:“他竟然有孙子!”
楼管家看一眼严老爷,笑眯眯地转向江月儿:“无妨,江蜜斯能够叫我管爷爷。”
白婆在厨房门口笑眯眯地号召她:“月姐儿,婆婆新做的枣泥糕,给你一块儿,来帮我尝尝味儿如何样。”
严二郎傻了眼:为甚么管家爷爷要这么说?莫非他真的不姓楼而是姓管?
江月儿赶紧挥手,大声与楼管家道别:“管爷爷,再见。”
说来也巧,江月儿说着话一分神,一瓢水便歪了一半,有几滴正巧溅到王二丫桃红色的新裙子上,她抱怨道:“你把我裙子弄湿了,真讨厌。”一顿脚跑了。
“唉,就来。”江月儿乐颠颠地丢了桶钻进厨房。
严氏兄弟二人在家里家外称王称霸,一贯共同默契。严二郎话音未落,严大郎第二拳已到了杜衍的面门!
一个叫钱玉嫂的妇人笑着同她打号召:“月丫儿出来玩了?”
倒是杜衍不知何时踏前一步,半挡住江月儿,嘲笑着说了一句话,令世人的嘻笑声一静。
气候一转凉,江栋的船就没那么有吸引力了。江月儿每天虽仍起得早,但大多数时候都在自家四周转悠,跟四周街坊的小娃们一道玩。
那人才瞥见楼管家, 身材一抖,忙刹住步子, 眉眼也低了下来:“回管家的话, 我叫高进,是阿敬的朋友。”
一起走来,有江月儿在,高进已经晓得杜衍前些日子烧坏了脑筋,把之前的事都忘了,正要答话,俄然耳边平空一声大喝:“站直!”
因而, 到了严府的演武场时, 江月儿总算听到了“杜衍设想逃脱人估客, 单独留下断后,反被对方抓住,差点被对方打死”的完整颠末。
因为,光是发明这个,就充足让她气愤了。
再说江月儿,一出门就有个豁了牙的女娃问她:“月丫儿,你家葡萄熟了?”
闲话刚起了个头,江家小院的门吱哑开了一线,一颗梳着双丫髻,一边丫髻上插着一个红绢花的圆脑袋从里探出来。
江月儿放下小桶,往墙角浇了一瓢水,道:“别管他啦,二丫,你帮我浇浇水。”
“胖妞的脸变红鸡蛋啦!”
楼管家皱了皱枯细的白眉毛,踏前一步:“猖獗!谁教的你横冲直撞的没端方!”
王二丫便问道:“对啦,你这些天干吗总绕着刘顺家浇水?也幸亏刘顺不在家,不然他早拿大棒棰撵你了。”
那两个男娃本来跟杜衍一样站在中间看他们斗草。此时听了江月儿的话,不约而同对她瞋目而视:“我外祖当然有孙子了!”
她转转眸子,瞥见斜街大桑树下有几个穿开裆裤的孩子趴在一处斗草,顿时把出门前阿娘的交代抛到了脑后,拉着杜衍跑畴昔:“衍哥儿,我们来玩斗草吧!”一时还真不敢再叫“弟弟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