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是前街柳爷爷的外孙,就是拎大茶壶的柳爷爷。这是严大郎,那是严二郎,他们明天跟他们父亲来看他们外外。”豁牙小丫头抢着答道。
并且更可骇的是,抓走顾家人的船开了没有一个时候,便沉入了江中,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!
朋友奉告他,数月之前,的确有过一户姓顾的人家在扬州逗留过,也说是不谨慎弄丢了一个孩子,还在扬州停了半个月找孩子。但孩子还没找到,有一天顾家人住的堆栈里来了一群京里的侍卫,将他们一个不剩地全抓走了!连襁褓里的婴儿都没放过!
当日严老爷带着查到的线索找到了扬州,他是江湖草泽,行事自有一番规程。到扬州以后,他没有先去官衙探听,而是去了漕帮扬州分舵,预备找朋友为他疏浚官府干系,免得吃些无关闲气花冤枉钱。
“可不是,看江家娘子常日连根钗都舍不得买,倒舍得大把银子送给外路人使。”
杜衍有些惴惴:莫非小胖妞把她梦里的事奉告给了她娘?她现在——
如许一想,江月儿立时生出了无穷的勇气,她举起一向没放手的大海碗冲上去,瞅准严大郎的后脑勺就是哐叽一下!
江月儿不大对劲,不过,还是伸出五根胖胖的手指在他身上连弹数下,嘴上嘟哝着“瘟娘娘请回吧,瘟娘娘别来啦”。完成这一系列典礼后,拽了他就往家里跑。
可,可谁叫他说——
杜衍道:“我如何裹乱了?我也去浇水了,凭啥王婶婶你只问我姐姐,就不问问我?”
杜衍不说好,也不说不好,只在她身边站定。
“啊?”杜衍莫名其妙。
只是,如许一来, 就叫小胖妞拣着短了:“我说了,我家没题目吧,你偏不信, 你说你查出甚么了?”
杜氏望着杜衍,好半晌没说话。